了這個鄰居女孩。
這個女孩叫木緣沂,木頭的木,緣分的緣,沂水的沂。這是一個很拗口的名字。據她所述,她爸姓木,她媽姓沂,她的父母有緣才能走到一起,所以“木”和“沂”中間加一個“緣”,就成了她的名字。
木緣沂的臉長得非常文靜,不像是愛說話的人,她也的確不愛說話。但她說話時也絲毫不造作,想什麼說什麼,落落大方,乾脆利落。
她的這個性格很討人喜歡。饒是顧銘正面對莫大難題,也能對她會心而笑。
顧銘請她喝粥,她就請顧銘吃零食,喝酒。
顧銘起初有些不好意思,但肚子實在不老實,他被強烈的食慾與飢餓感打敗,抓起零食袋子,不顧形象,直接把袋子的撕口對著嘴巴,“嘩啦嘩啦”往肚子裡倒。
顧銘的舉動明顯吸引了木緣沂的注意。
她眨巴著大眼,審視顧銘許久,忽然開眉笑道:“你是不是餓了很久了?”
顧銘知道此時點頭是非常丟人的事情,因為這一點頭就證明自己一個大男人還養不活自己。但他還是紅著臉點了頭。面對木緣沂這樣文靜又開朗的美少女,強行撒謊反倒更丟人。
木緣沂莞爾道:“其實我剛才就發現了,你比前些天更瘦了。”
顧銘苦笑著不語。
木緣沂問:“你是學生?”
顧銘點頭,片刻又搖頭,如實道:“我是成都溫江一所大專學校裡的大三學生,但我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回學校了,不知現在還算不算學生。”
木緣沂驚愕道:“既然你是學生,為什麼不回學校,反倒來這麼遠的地方遭罪?”
顧銘面帶歉意,搖頭道:“抱歉,這是我的私事,不方便告訴你。”
木緣沂明顯好奇,但她並不追問。她從不過分詢問別人不想說的事情。她遲疑片刻,切換話題,問:“那你要在這裡住多久?”
顧銘思忖道:“我不確定要住多久,但能肯定,一定會住很長一段時間,可能數以年計。”
木緣沂道:“既然你要住這麼久,那趕緊找工作啊。雖然看在鄰居的份上,我偶爾能請你吃點東西,但我可不能養你。”
顧銘的嘴角猛地抽出兩下,強笑道:“放心好了,雖然我算不得多正直的人,但基本底線還是有的。我會努力找工作,自力更生,決不給你製造麻煩或困擾。”
木緣沂抿嘴道:“但你現在已經給了我很大的困擾。”
顧銘錯愕道:“我給了你什麼困擾?”
木緣沂道:“你請我喝了粥,我就不能對你的現狀袖手旁觀。可是我的能力也非常有限,勉強養活自己就非常不容易了。最煩人的是,那個笨蛋明明保證過再也不亂花錢了,結果還是有多少花多少,完全不把我辛苦賺來的錢當一回事。”
顧銘笑道:“既然你自己也困難,那就沒必要為我而困擾了啊。況且我並沒有厚顏無恥到因為一碗粥就纏著你不放。”
木緣沂凝著眉看了顧銘好一陣,忽然搖頭道:“不行,我覺得你比那個笨蛋可靠多了。我寧願在你身上花錢,也不給那個笨蛋錢了。”
顧銘問:“那個笨蛋是誰?”
木緣沂道:“我男朋友。”
顧銘費解道:“莫非你男朋友一直在花你的錢?”
木緣沂道:“他成天無所事事,遊手好閒,還沒個正經工作,我不給錢他,他早餓死了。”
顧銘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木緣沂忽然笑道:“不過現在好了,他再也沒辦法找我要錢了。”
顧銘問:“為什麼?”
木緣沂道:“因為我已經決定要和他分手了啊。”
顧銘乾笑著點頭。
木緣沂道:“你不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