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餵豬,結果把豬喂死了。之後還弄出了一系列相當有趣的故事出來。
文雅繼續說:“不能餵豬,但是可以餵雞。我們這邊有個雞圈,裡面上百隻雞,應該能吃掉這些米飯。”
兩人不遲疑,抬起甄子便往雞圈那邊跑,趁著天黑沒人,把一甄子的米飯都倒進去,撒腿跑了。
回到家裡,顧銘感覺這一天的確有些累了,流了不少汗,身子膩著很不舒服,想洗澡。接著,他發現了問題——在這房子裡沒淋浴、沒浴缸、連個大澡盆都沒有,該怎麼洗澡啊?
萬澗便說:“現在天熱,我們去河裡洗澡就行了。”
顧銘有些遲疑,他胸口的傷疤,班上除了楊雷、風雪,沒人知道,也不願更多的人知道。
萬澗沒注意顧銘的異常,說完便走。快到門口時忽然轉身,盯著文雅淡淡地說了一句:“你也來。”
顧銘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去河裡洗澡還叫上一個女孩子?轉頭看向文雅,想進一步確認,卻見她微笑著點頭,說:“好的,我也去。”
一男一女先後出去了,顧銘在屋子裡靜站半晌,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其他洗澡的辦法,只能帶上要換穿的衣物咬牙跟出去。
從居民區到山間河流需走二十分鐘的山路,而且不是石砌路,是人走出來的泥濘路。一路上坑坑窪窪,崎嶇坎坷,不時有荊棘橫生,若走路不小心,鐵定摔跟頭,被路邊藤蔓割破面板。
路的盡頭是一面拔地而起的峭壁,月光下,壁頭幽冷而光滑,像是歲月打磨出來的一面銅鏡。
壁頭上方有山泉成股而下,叮叮咚咚敲擊石壁與偶然滋生出來的頑樹,濺出一片片的雪白,最後在下方匯聚成一條河,輕快流過。
顧銘感覺這條河的形成與家鄉的瑪琉巖瀑布尤為相似,看著便覺親切,忍不住捧起河水,用舌尖輕輕嚐了一口,沒有吃出半點異味,只有清涼的暢快感。由衷讚歎:“這河水好乾淨,似乎可以直接喝。”
萬澗便說:“生水不管怎樣清澈,喝多了都會鬧肚子。”
顧銘笑著點頭。
萬澗又說:“你和我去河的下游洗澡。”
顧銘問:“文雅呢?”
萬澗說:“你要一個女孩子陪你一起洗澡嗎?”
顧銘啞然失笑,也覺得自己似乎腦抽了,怎能問出這麼一個弱智的問題?
兩人順河往下游走一段,在一段聚水較多區域停下。
萬澗脫衣,光著身子往河裡跳,矯健的他,此刻像一條歡快的游魚,徜徉在深藍大海中。
顧銘在岸上站一會,沒脫衣,而是往更下游走。
萬澗問:“顧銘,你去哪裡?”
顧銘道:“我去下面一點洗。”
萬澗又問:“你是不是有什麼秘密不願讓我看到?說起來,從我們同寢開始,無論冬夏,你都不願去澡堂,而是提一桶水躲廁所裡洗澡,很早以前鄧遠強還拿這事言語攻擊過你。”
顧銘皺眉:“你想說什麼?”
萬澗道:“我想說。如果你有什麼秘密,不用一個人憋著,可以試著說出來。我可能無法幫到你,但願意與你共同承受,無論歡笑還是淚水,多一個人分擔,自己總歸會快樂一些。”
顧銘思忖一陣,點頭:“你看清楚。”說著,脫下衣服,胸口一條猙獰遊動的傷疤裸露出來。
萬澗被驚住了。實難想象,在所有人眼中都是那麼優秀、那麼完美的顧銘,身上卻也有著如此不可抹去的瑕疵。
“想知道這條傷疤是怎麼來的嗎?”顧銘跳下河,在水裡暢遊一圈,忽而輕鬆地聳聳肩,問。
萬澗不假思索回答道:“你願意說,我就願意聽。朋友之間,不都是這個樣子嗎?”
顧銘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