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雪:哎,我也不知道今天怎麼這麼能睡,現在的確睡不著,但我可以看電視啊,反正單人病房,影響不了其他病人。
顧銘:我已經知道是誰要害你了,我發誓絕對不會放過她!
風雪:為什麼提這個?
顧銘:你不想知道是誰?
風雪:我的確不想知道,也不太想報復。如果沒有這次事情,我就找不回髮箍娃娃,也不會知道你這麼關心我,為了找我,那麼黑那麼長的洞子,你都敢闖,最後還被蛇咬了。所以,不管那人是誰,我都不恨她。
顧銘:你不恨,我恨。
風雪:別想這些事情了,只要她不再算計我們,就此揭過也何嘗不可。你想啊,報復來報復去的,除了讓自己更憤怒、更仇恨以外,別無益處。
顧銘:好,我聽你的,不去找她麻煩。
風雪:說定了,乖,趕緊睡覺去吧。
顧銘:那你也儘量早點睡,別把作息時差弄亂了。
看一眼手機時間,此時快一點了,是深夜時段,其他室友都已熟睡。
顧銘依舊睡不著,輾轉反側,於黑暗中苦笑——為了這事,已經和萬澗反目,怎可能就此揭過?
漫長的強睡時間裡,顧銘幾次去摸邊上的手機,想與風雪聊天,但都放棄了。於深夜時,難眠的兩人能互相聊天解悶,的確是好事。但此刻,假裝自己睡著了,或許更能令她心安。
不知過了多久,意識終於潰散,陷入淺睡的噩夢。
當顧銘再度睜開眼時,一頭冷汗,知道自己做噩夢了,但回憶不起夢境內容。依稀能聽到窗外傳來的歌聲,是《同桌的你》,已經到了起床時間。遲疑一小會,起床,穿衣,洗漱,出門。
因為腳傷沒好,找陸思知會一聲,她說傷患不用跑操,便隻身去了教室外的走廊,等李奇來開門。
早操快結束時,李奇來了。
顧銘跟著進教室,徑直走向文雅的位子,幾乎沒做思考,抬腿一腳把她的桌子踢翻。書本以及各種文具散了一地,自己當沒事人一般,又慢悠悠往教室外走。
李奇覺得驚訝,問:“顧銘,你到底在幹什麼啊?”
顧銘沒回頭,只淡淡地回了一句:“害小雪的人就是她。”
後邊,李奇忍不住嘀咕:“這人不是被蛇咬了嗎,這麼踢桌子不會腳疼?”
顧銘沒聽到李奇的吐槽,大步走出教室後,又順走廊往教師辦公室走,在房門外等待鄭繪。
不得不說,鄭繪的盡職在整個學校教師裡邊可稱楷模。早操剛結束,早自習的鈴聲還未響,她便拿著一張單子從走廊另一頭走來了。
“鄭老師,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向你報告。”隔著老遠,顧銘便大聲說道。
鄭繪沒回答,面無表情地走近,把辦公室門開啟,淡淡地說了一句:“顧銘,我也有事要問你,進來再說。”
進辦公室後,鄭繪靠著辦公椅坐下,一手搭著辦公桌,一手捏著單子不時晃一下,神色平靜,氣場十足。
顧銘知道她想問昨天的事情,但沒急著去解釋,而是一針見血地說:“鄭老師,我會抽菸,而且抽很多,每過幾天就會找一位走讀生幫忙帶煙。”
鄭繪微微錯愕,沒想到顧銘會忽然說出這麼一則資訊,凝著雙目說:“顧銘,你有時候說話的確讓我驚訝。班上有人抽菸,這事我一直都知道,但你是第一個主動報告此事的學生,可能也只有你有這個膽子。我且不說你抽不抽菸的問題,你告訴我,幫你帶煙的走讀生是誰?”
顧銘心頭冷笑,面上卻保持鎮定,淡淡說道:“我們班的文藝委員,文雅。”
“文雅?”鄭繪的面頰一緊,帶著很濃厚的質疑,說:“文雅一直是品行端好的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