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沒多大區別,只要你動手了,麻煩就大了。
“我想是的……”顧銘乾巴巴地笑了一聲,苦澀道:“據我耳聞,他禍害的女孩都超過雙掌之數,仗著家裡後臺硬,作惡多端,無法無天。”
“那萬一他抓到我,會不會毀約,還對我起色心啊。”韓貞怕了,說話時焦慮不安,有了哭腔。
顧銘就安慰道:“你放心好了,我們這裡挺安全的,不容易被找到。另外,我想那傢伙不會食言,畢竟愛面子,拉不下臉做這種丟人現眼的事情。”
韓貞還是不放心,問:“萬一呢……”
顧銘就說:“出了萬一,我保護你。”
聽到這句話了,韓貞像吃了定心丸,身子不再顫抖,估計是不怕了。
四個人在教室中靜站一小會,楊雷終於摸出兜裡的煙,分別發給吳瀟和顧銘。
三人點上煙後,對著窗戶發呆。
某一刻,顧銘看向韓貞:“你抽菸嗎?”
“我是女孩子啊,怎麼會抽菸?”韓貞捏著鼻子,沒好氣地回答,早已不耐教室裡的煙味。
——如果換了小雪的話,她應該願意陪我抽根菸吧……
顧銘如此想著,將此念頭一笑置之,旋即想到正事,凝聲問:“我之前叫你給老哥打電話,接通了嗎,他怎麼說的?”
韓貞苦著臉搖頭:“我給顧恩哥打了三個電話,都打通了,但沒人接。”
顧銘皺著眉頭打顧恩的電話,連撥數次也沒人接,只得承認這事,無奈嘆息道:“我估計老哥打了一晚麻將,現在正補瞌睡,我們等吧。待聯絡上他,就有大人撐腰,事情總歸好辦一些。”
時間滴答滴答流逝,漸漸的,窗外的天光暗了,已經到了傍晚時分。
看手機,六點半,再過不久天就黑透了,可老哥的電話依舊沒來。
顧銘知道今天必將度過一個困難的夜晚,不想牽連吳瀟和楊雷,便說:“瀟瀟,這事本就與你沒多大關係,就算羅光頭找到你,多半不會刁難你。你先回去吧,吳叔叔還需要人照顧。”
吳瀟遲疑後,終於點頭,低聲道:“阿銘,這次不陪你共患難,算我愧對你。如果羅光頭的人逮到我,我決不透露你們的行蹤。”
三人目送吳瀟離開。
顧銘再看向楊雷,沉聲說:“雷爺,你也別在這裡瞎摻和,趕緊回去。”
楊雷道:“銘,你趕吳瀟走就算了,連我也趕?”
顧銘就說:“今晚我和韓貞不能走,至少要等到老哥回電話才行,你留在這裡也是跟著受苦,不值。”
楊雷反駁道:“銘,你病了嗎,在說什麼胡話?”
顧銘實在不想楊雷跟著受這麼大的苦,還想找理由忽悠。
卻在這時,韓貞一語搞定:“我和顧銘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要在這裡昏天黑地旖旎纏綿,你是不是也要留著做個見證者啊?”
楊雷語塞,看顧銘的眼睛,反覆確認數次,被他誠懇的眼神欺騙了,便丟下兜裡的煙盒、打火機,徑直出去。
“銘,我先出去看看情況,如果條件允許的話,我給你們送些棉被和吃的過來,保證不打擾你們辦事。若眼線太緊,我就不回來了,給你們大把時間樂呵。”
顧銘聽到楊雷臨走時的話,一腦門子黑線,卻又無話反駁。
兩人走了,顧銘再度把門堵得死死的。
教室只剩兩個人後,變得更大更陰森了。
兩個人把幾張桌子拼一塊,又吹掉桌面上的灰,背靠牆壁並排坐躺著。
有很長一段時間的寧靜,顧銘沉默抽菸,韓貞凝目側看他。
這時天色已經黑透。四川的五月,天氣轉暖,但晝夜溫差很大,白天酷熱,夜晚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