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重心長地說:“兄弟,我和你說句心裡話。我們一夥這麼多人,其實都是些狐朋狗友,只有咱倆才是真心兄弟。”
結果是,這對真心兄弟在第二天就翻臉了。
幸好顧銘和木緣沂都不是愛扯交情之人。他們的關係一直是鄰居兼朋友,不會因為喝了酒就多出另一層關係。
不過他們同樣會聊天,而且他們平日裡下意識規避的問題都在酒後聊了起來。
木緣沂聊起了她以前交往過的男朋友。左兵只是她的第七任男友,在他前面還有六個。
木緣沂親口說的,她上了高中之後,幾乎每半年就換一個男朋友。而且那些男生無一例外,都對她非常好,因為他們都想和她上床,但他們都沒有成功。畢竟木緣沂讀書時還非常矜持,從未想過要和誰上床。
她的七個男朋友裡面,只有左兵最奇怪。曾經有一段時間,她的確被他感動了,主動向他提出開房,但他拒絕了,而他的拒絕理由是肚子痛。
似乎左兵真的只要錢不要人。
一說到錢,顧銘發現木緣沂其實非常有錢。她上一天班,至少能有五百塊現金到手,這些都是小費。
其實她每天收到的小費遠遠不止五百塊,但她在“歡樂天地”上班前和商務經理說好了,不管得了多少小費,她都只要五百塊,剩餘的上交財務部。條件是,公司這邊不能限制她的休假自由。這也是她想放假就放假,從不怕被炒魷魚的原因之一。
顧銘聽著有些心驚,忍不住問了一句:“既然你每天都能掙到這麼多錢,那時怎麼會沒錢,你到底給了多少錢給左兵啊?”
木緣沂道:“我一般只留吃飯的錢和藥錢,有時要買衣服或化妝品,也會留一些錢。”
顧銘問:“剩餘的全給左兵了?”
木緣沂點頭。
顧銘心中暗罵,不知道左兵是積了多少輩子的德,居然能交到這麼好的女朋友。
木緣沂展顏笑道:“不過現在好了,我再也不給他錢了,等不了多久,我就能存很多錢。”
顧銘苦笑著點了點頭。其實木緣沂說這件事的時候他便想到了風雪,如果他找她要錢,只要她有,就一定會給。在這一點上,風雪不輸木緣沂。
只不過顧銘和左兵不同,從未做過這麼恬不知恥之事,風雪便沒機會表現。
或許木緣沂很愛左兵吧,就像風雪一如既往愛著顧銘一般。
木緣沂開始問顧銘問題,全都是關於風雪的。
顧銘不願在別人面前提起風雪,便閉口不言。
結果木緣沂只問了顧銘和風雪的生日,便什麼都不問了。
五點過後,兩人把酒喝完了。大部分酒都是顧銘喝的,因為無論猜拳,划拳,搖骰子,他都不是木緣沂的對手。
茶几上還剩了很多菜,顧銘只吃了少許,木緣沂卻幾乎沒動過筷子。
顧銘實在撐不住,便打著哈欠打了一個招呼,倒長椅上睡了過去。
***
木緣沂很清醒,她並沒有喝醉。其實她的酒量並不算特別差,只是她的身子有些特別,不能大吃大喝,否則胃裡吃不消。
她喝了不到三罐啤酒,吃了幾片豬頭肉,肚子裡便翻江倒海,有強烈的痛楚,迫使她把胃裡的食物都吐出來。
她和顧銘拼酒期間,去過兩次洗手間,每次都沒上廁所,而是吐。
其實她早就吐虛脫了,只是強忍著,想等顧銘睡著,方便下一步行動。
她準備這一場慶祝酒局,一半原因是真的想慶祝顧銘轉正,另一半原因便是想把顧銘灌醉,好偷他的手機。
對於顧銘,她一直有一個疑問,便是他為什麼那麼憂傷。他的眉宇中永遠藏著一抹化不去的傷痛,到底是什麼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