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年就給我妹妹發過壓歲錢。”
木緣沂問:“你妹妹多大了?”
顧銘道:“今年應該十六了吧。”
木緣沂道:“可是我已經二十了,還能收壓歲錢嗎?”
顧銘點頭道:“可以的。”
木緣沂也跟著重重點頭。她抿嘴道:“我想要,那你發給我吧。”
顧銘道:“先別急。”
木緣沂問:“等什麼?”
顧銘道:“至少等我買個紅包把錢包好再說啊。”
木緣沂道:“你說的好像沒錯。你去買紅包,買回來我們慢慢找樹枝,撿到了就一起回去。你回房間裡包紅包,別讓我看到了。”
顧銘問:“為什麼?”
木緣沂道:“我若看到你包了多少錢,就少了懸念性,驚喜感會減少。”
顧銘點頭道:“好的。”
兩個人在大街上走了很長一段,終於在路中央的分隔帶花圃中找到樹枝。
他們把樹枝撿回家好好藏著。
顧銘本就處於一個貧困狀態,但他還是眼皮不眨替木緣沂包了一個六百塊紅包。
他覺得,木緣沂是他的恩人,而且她真的很可憐,在這方面,他一定不能吝嗇。
直到顧銘把紅包遞給木緣沂,她小心翼翼地把紅包收到提包裡,甚至沒拆開看裡面有多少錢。
他意識到自己又做錯事了。
顧銘明知故問:“緣沂,你怎麼不拆開看看?”
木緣沂道:“我手痛。”
顧銘道:“一隻手也能拆開,如果實在不行,我可以幫你拆。”
木緣沂搖頭道:“你滿足了我一個非常殷切的心願,這種事情還不勞你費心的好。”
顧銘苦笑道:“我只是怕你把這個紅包當珍寶一樣收藏著,等到十年後都還不知道里面有多少錢。”
木緣沂甜笑道:“你怎麼知道我要把這紅包當寶貝一樣收著?”
顧銘道:“你的心思都寫在你的臉上。”
木緣沂摸了摸臉,蹙眉道:“我的臉上並沒有字。”
顧銘道:“若你臉上有字,就不這麼好看了。”
木緣沂道:“你放心吧,這個紅包我會拆的。等你什麼時候要結婚了,我就把它當份子錢送給你。”
顧銘苦笑道:“你想的真遙遠。”
木緣沂搖頭道:“不遙遠的。到了你這個年紀,哪怕明天結婚也不奇怪吧。”
顧銘問:“我很老?”
木緣沂道:“正是因為你不老,才容易衝動。結婚這種事情,可能你腦子一充血就辦成了。”
顧銘只能苦笑。
往後的兩天,木緣沂深居簡出,慢慢養傷。顧銘則十足貼心地照顧她。
到了第三天,木緣沂的手已經長出新肉,可以沾水了,她便要回乾洗店上班。
顧銘沒攔她,因為他也要回檯球館工作了。
令顧銘沒想到的是,老闆說的放三天假,假期已然結束,但球館並沒有開門。
顧銘以為老闆只是昨晚宿醉,今早稍微貪睡了一會,便決定等等看,說不定過幾分鐘老闆就打著呵欠過來開門了。
可沒有。顧銘站在冷風中等了足足半個小時,街上人來人往,卻獨獨不見老闆的人。
顧銘忍不住了,摸出手機撥打老闆的電話,怎知手機提示“您所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
顧銘預感到不妙。如果提示語音只是“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或“您所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都不一定是被拉黑了。以顧銘被多個女孩拉黑的經驗來總覺,如果語音提示“您所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十有八九是被拉黑了。
——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