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那我能用我的故事來交換你和文雅之間的故事嗎?”
萬澗搖頭:“朋友關係不該建立在交易的基礎上。我知道,很早以前你就和楊雷串通好了要套我的話,只是一直沒有成功罷了。其實,從上學期我答應陪你一起來我們老家玩時,我就已經做了決定,若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
顧銘驚疑,心中的確好奇這倆人的故事,但是他依舊搖了頭:“不是我想知道你就告訴我,而是你想告訴我了才告訴我。”
萬澗會心一笑,不再言語。
顧銘用河水撒他,兩人笑罵著打水仗。
笑聲中,顧銘慢慢述說自己胸口傷疤的來歷,不做絲毫隱瞞。到了現在,他心中的那一分自卑已經淡了許多,一條傷疤,或許猙獰醜惡,但的確是屬於他顧銘本人的,沒必要對自己的朋友隱瞞。
萬澗聽完,嘆一聲:“難怪你和楊雷的關係如此親近,原來你們還有這麼一段淵源啊。”
顧銘道:“當時小雪也是這麼感慨的。”
萬澗吸一口氣,開始述說:“我和文雅從小……”
“別說!”
顧銘忽然打斷他的話,笑嘻嘻說道:“我現在對這故事不是很感興趣,要不你說說你打算怎麼處理你和文雅的關係。”
萬澗靜默,凝聲說:“待會你就知道了。”
顧銘從他的話裡聽出了一分沉重,識趣地不再多語。
洗完澡,穿好衣,兩人往上游走,快到峭壁時,均止步。
萬澗大喊:“文雅,你洗好了嗎?”
片刻,前邊傳來怯生生的女聲:“還沒有,你們等我一會。”
顧銘估算時間,他和萬澗到下游路段的來回便需十分鐘,洗澡聊天花去超過二十分鐘,前前後後加起來半小時了,這女孩竟還在洗。
旋即細想,早前風雪和韓貞洗澡不都是這個樣子?一洗就是大半個小時。
或者說,女生都是這樣,水之靈,愛乾淨,一洗澡就巴不得把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膚都洗上百遍。
兩人又等了十數分鐘,文雅終於穿好衣服過來了。
三人一同返回,一路無話。
到萬澗家門口時,文雅不停留,大步往自家走。
萬澗卻說:“等等。”
文雅頓足問:“有什麼事嗎?”
萬澗面不改色地說:“留下陪我。”
文雅搖頭:“你家就兩個臥室,你和顧銘一人一個,沒我的住處。”
萬澗淡定地說:“把你家的鑰匙給顧銘,叫他去你家睡。你陪我。”
文雅一怔,身子僵住了,半晌回過神來,幾乎沒有思考,抬步便往家裡走。
萬澗身若閃電,眨眼便衝上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再度出聲:“留下。”
這一次,話音不再平淡,變得急促與嚴厲,像是命令,而非請求。
文雅掙扎兩下,掙脫不開萬澗的手,便向顧銘投以求助的目光。
這一些列變故看上去挺久,其實不到半分鐘,顧銘只知道萬澗忽然爆發了。沒來得及消化其中始末,便想出聲阻止,怕他做出某些可怕的事情來。
“你別說話!”
可是,顧銘沒來得及開口,萬澗便先一步下達指令。
顧銘覺得,此刻的萬澗有著無窮無盡的霸氣,他的話語中充斥著絕對不可忤逆的壓迫感,使人妥協。
於是,顧銘眼睜睜看著文雅被萬澗一步步拽進屋子裡。待大門一關,什麼也看不到了,只聽見裡面不斷傳出“砰砰”的碰撞聲,不知他們在幹什麼。
顧銘的心揪得老緊,暗歎自己沒用,這麼關鍵的時間點,竟像個木頭一般杵著。
不多想,快步衝過去,剛想敲門,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