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銘發現,這一根又一根菸抽下去,自己不再胸悶,也不再頭暈,反而開始喜歡這種煙入喉嚨的微嗆感覺。除此之外,還有另一種微妙的感覺,就好像,只有在一起抽菸之時,才是自己和楊雷距離最近的時候。
——或許所謂的煙友,也並非都是狐朋狗友。至少,我和楊雷不是。
睡覺時,顧銘如此想著,漸漸有了睏意。
意識迷迷糊糊中,顧銘好像看到了小時候的楊雷,他就呆呆地站在遠處,形單影隻,孤獨為伴。
同學們嘲笑他,戲弄他。說他沒有媽媽,說他是個野孩子。
那時候的楊雷,是多麼的脆弱啊。哪怕是想哭,都只能偷偷流淚,沒有溫暖的懷抱或者堅實的臂膀用以依靠。
一個生來就單親的家庭,對孩子而言,果然是一生抹之不去的傷痕。
作為男孩子的楊雷尚且如此,興許文雅更加痛苦。
次日清晨,顧銘已在腦中構思好完善計劃。
早自習時,顧銘與陸思搭話,強烈要求幫她打飯。
早餐時間,顧銘將早餐盛回來,與陸思並肩坐著用餐,然後計劃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