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一般。
吳瀟忍不住輕嘆,搖頭道:“反正事情都這樣了,本就不存在考慮的餘地,還去想她幹什麼?”
顧銘道:“有的。我敢打賭,你現在回去找曾初雨,她還會對你笑語相迎。”
吳瀟不信:“你把人家當寵物?只需招招手,她就會搖著尾巴貼過來?”
顧銘不說話了。
吳瀟又說:“就算我錯怪她了,就算她仍惦記著我,我也不會回頭。”
這次換卿歡說話了,他眨巴著亮晶晶的大眼睛,問:“有個校花做女朋友難道不好嗎?”
吳瀟道:“她太漂亮了,我駕馭不了。”
這次所有人都不說話了。
回教室前,顧銘對卿歡道了一聲謝,面色誠懇且帶有感激。
卿歡不解:“你謝我什麼?”
顧銘笑道:“若非你叫我去找瀟瀟,我們不會和好。就這一點,我向你道十次謝也不算多。”
卿歡問:“若有一天,我們也鬧到幾乎絕交的地步。吳瀟叫你來找我和好,並且我們真的和好了,你會不會對他道謝?”
顧銘不回答,而是反問:“為什麼這麼問?”
卿歡道:“你如實回答我就好。”
顧銘皺著眉沉思,很久之後才搖頭:“我應該不會對瀟瀟道謝。”
卿歡笑了,那是一個看上去非常會心,實則又藏了一分失落的笑。
——如果兩個人成了交心的朋友,彼此之間沒那麼容易說出“謝謝”兩個字吧。
顧銘想到這一點時,上課鈴聲已經拉響。
他坐在教室裡發呆,千雲舞卻湊過來說悄悄話了。
她問:“你能看出曾初雨是個怎樣的女生嗎?”
顧銘不想回答,乾脆就不回答。
千雲舞便自語一般說道:“真羨慕曾初雨。落落大方,敢愛敢恨。”
顧銘聽到這句話,忍不住偏頭看她。她的臉頰還是一如既往的美麗,只是那一對細長的眉梢上玷染了淡淡的憂愁。
她說這句話,不是隨口嘆息,而是真的由衷羨慕。她羨慕曾初雨,甚至羨慕蘇沁,似乎這世上的女孩都值得她羨慕。
因為其他女孩子都可以自由選擇自己愛與恨的物件,她卻不能。
顧銘知道,千雲舞這兩年活得很累,比所有人都累,累到必須戴上無形的面具,把自己的所有情感都一一掩蓋。
沒有人識得真實的她,連顧銘也只窺探到細微的一角。或許,時至今日,連她本人都漸漸忘記真實的她是什麼樣子了吧。
顧銘瞧著她眉宇間的惆悵,不忍心無視她,卻也不能提及那些敏感而尖銳的問題。乾脆順著她的話題說道:“我感覺曾初雨只是一個玩世不恭,喜歡捉弄人的女孩子罷了。你從哪裡看出她敢愛敢恨,落落大方的啊?”
千雲舞小聲道:“她並非不守貞操的女孩。但她認識吳瀟不到一天,卻願意牽他的手,擁抱他,與他甜言蜜語,這已經足以證明她敢愛了吧。至於敢恨,看看她對俞家鵬的冷漠就知道了。若我沒有猜錯,俞家鵬一定做了非常對不起她的事情,不然她不會那樣對他。”
顧銘思忖著,發現千雲舞說得很有道理。似乎曾初雨的確是個敢愛敢恨的女強人。
千雲舞又說:“她愛笑,說話坦率,而且性格也相當活潑開朗,這也能證明她落落大方了吧。”
顧銘便說:“瀟瀟那樣對她,其實是瀟瀟的損失?”
千雲舞卻搖頭:“未必。”
顧銘道:“你把曾初雨說得那麼好,卻又不認為瀟瀟失去她是損失,這是什麼道理啊?”
千雲舞凝著眉梢低語道:“我們還不確定她是不是唐見虎的人呢。如果她今天表現的一切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