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育老師。”
卿歡嘟嘟嘴,怡然自得地哼起小曲兒,懶得去看顧銘那一臉詭異的表情。
顧銘服了,不糾結這個問題,又問:“你去店裡找姑娘的主要目的只是想找個異性聊天?”
這問題不說還好,一說,卿歡的表情變得森冷可怖,宛如飢餓的猛虎,正要張開血盆大口去撕咬某物。
顧銘被驚出冷汗,趕緊後退兩步,與他拉開距離,一臉戒備地說:“你想幹什麼?”
卿歡保持猙獰的笑,沙啞著說:“我早就知道那家窯子是唐見虎的親戚開的,還知道唐見虎也算裡邊的大股東之一。我們國家一直注重掃黃的問題,但很多時候只是風聲大,雨點小。上級領導查過來,窯子也就關門幾天便避過風頭了,起不到根治作用。我進去勘察情況,發現裡邊不少妹子都還未成年,這問題就變嚴重了。
成年人做這些勾當,被查到也最多處罰金,拘留一段時間,就算判刑也不會太久。特別是像唐見虎這種根基深厚的王八蛋,隨便塞點錢疏通一下上邊關係就矇混過去了。
未成年就不同。法律規定,不管以什麼理由促使未成年少女賣淫都是重罪,判刑十年起步,哪怕少女聲稱是自願的都不行!”
——這傢伙居然還懂法律?
顧銘聽懂了,心緒變得激動,說:“你的意思是說,你要想辦法把這案子曝光出來,讓唐見虎蹲監獄?”
卿歡獰笑道:“不管是誰,只要敢打書遙的主意,我一定不擇手段玩死他!”
顧銘沉默,心中又一陣慶幸,還好自己沒得罪過這個狠人,不然下場比之灰豹子好不到哪裡去。
兩人回賓館的路上,顧銘心中有了一絲忐忑,走動間便下意識離卿歡遠一點,就好像和他走在一起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隻兇蠻野獸。
卿歡也發現這個問題,但他並不解釋。因為他知道,往後的一段時間裡,自己一直和顧銘在一起,只要兩人的相處時間長了,彼此之間的認識也就深刻了,便不會再像現在一般小心翼翼的接觸了。
新城賓館的樓下,兩人各吃一碗麵,拍著肚皮回房洗漱睡覺。
床很大,別說兩個人,就算四個人也擠得下,但顧銘感覺和自己擠著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車人。他躺在床鋪的最邊上,不敢往裡湊,怕碰到卿歡。因此,他睡的很不舒服,畢竟一不小心就會摔床下。
睡前,顧銘回憶起白天時自己和許成語的通話,他想起許成語口中的“少年英雄”的說法,心中感悟頗多。
他覺得,若要稱英雄,自己絕對不行,因為自己從未在風雪面前做出過哪怕一件像是英雄的事情。可為什麼,風雪就這般死心塌地地愛著自己,不惜放下本身的驕傲,低聲下氣地求自己再回她的身邊。
相反,像許成語、卿歡這類為了自己心裡的女孩,不惜做出一些喪心病狂的事情的人,方才稱得上少年英雄吧。
顧銘想不明白這其中,又忍不住要往深處想,想著想著,答案沒出來,自己卻失眠了。
他能聽到卿歡嘴裡吐出的鼾聲,綿長而有力,分明是熟睡過去了。再看手機時間,此刻已是凌晨零點半,距離夤夜又不遠了。
顧銘覺得,與其這樣難受地躺著,還不如起來玩會電腦,權當打發時間,等自己困了再躺回來繼續睡。
身隨心動,一念及此,便翻身起床,徑直走到電腦桌前,開機登入《跑跑卡丁車》賬號。
詭異的事情出現了,好友列表裡,風雪的遊戲暱稱居然亮著。就好像她知道顧銘一定會上號一般,正耐心等著。
於是,資訊欄亮了,風雪的資訊發來:顧銘,你終於上線了。
顧銘皺眉問:你知道我會上線,所以一直等著我?
風雪:你只說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