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卻不太一樣了,有了淡淡的憂傷。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句話,便輕輕“嗯”了一聲,算是敷衍了事,再度抬眼看向球桌。
所有人都以為李恬恬拿到球權便會一頓連續進攻,宛如猛虎下山那種,摧枯拉朽,勢不可擋。然,事實並不是這樣,她竟和楊雷一樣,打出了低階的失誤,手一抖,洞口邊的紅球都沒打進。
瞧著如此戲劇性的一幕,場外竟沒了唏噓聲,反倒是許多人的目光都變得凝重起來。
因為他們都發現了,這兩個人並非發揮失常,而是他們都想著讓對方贏,好似這樣做有著不可估量的意義。
——球桌上的相互謙讓,或在某種層面上,也變成相戀少年、少女的打情罵俏了吧……
風雪不喜歡看別人“相敬如賓”,再度扯顧銘的手,低聲說:“他們這樣打下去,不知道要打到什麼時候才會結束,我們出去走走,透透氣,待會再回來吧。”
顧銘看一眼風雪,見她有些站不住了,便點頭:“好的,我們很早以前也在這棟商業樓的各處玩過,現在再回這裡,的確感慨頗多。出去走走,算是念舊,重溫一下以往走過的路、做過的事。”
兩人沒給吳瀟和卿歡打招呼,悄悄往外走了。
從球館門口出去,站在綿長而曲折的長廊上,顧銘忽然大笑出聲:“哈哈……當初就在這裡,有個紅衣男鬼鬼祟祟地跟著你,我以為她真的是你猜測的人販子,把我嚇了一跳。我當時就衝出去飛踢了他一腳,險些鬧出大事來。”
風雪甜笑著點頭:“人家只是想問我身上的藍色整件套在哪裡買的,並沒有歹心。好在他性格好,並未對你進行報復,不然不知當時會發生怎樣的事情。”
“對的,他當時還說了一句很有哲理的話,我現在都還記得。”
顧銘點頭,回憶起那個紅衣男說的話,心中感慨無限——他的原話是:我在你這個年齡的時候,也有喜歡的女孩。可是,我膽小,眼睜睜看著她被別人欺負而無動於衷。如果,我當時有你這麼勇敢,就不會形單影隻到現在。
的確,人生在世,許許多多的事情都需要勇氣去完成,很多時候,微弱的勇氣也可化作無限的可能。
但顧銘不知,此時此刻的自己,是否早已丟失掉曾經那一分一往無前的勇氣。
兩人繼續往前走,順樓梯往下,到一樓的電玩城。
時過兩年,這裡依舊熱鬧非凡,電玩區、賭博區、休閒區都排滿了人,上到花甲老人,下到垂髫少年,形形色色的人應有盡有。
顧銘看到休閒區那邊安靜陳列著的娃娃機,心中覺得好笑。當初他想給風雪抓一個髮箍形狀的布娃娃,用了一百塊都未能抓上來,若非風雪阻攔,說不定還會花更多的錢。
“怎麼了,你又想去抓娃娃?”
風雪也看向那邊,嬉笑著說一句。
顧銘搖頭:“這機器有問題,分明作弊了,除非運氣極好,不然不可能抓上來。如果你想要娃娃的話,我記得三樓有一個娃娃店,我送你的髮箍娃娃就在那裡買的,要不我再去買一個?”
風雪嘟嘟嘴,低聲道:“你又想拿不值錢的布娃娃來向我求婚啊?”
顧銘啞然失笑,忽然拉著風雪往外跑,從商業樓另一頭樓梯往上跑,一直到二樓,在長廊與樓梯間的轉角處停下。
那一番話,顧銘就在這裡對風雪說出來的。
而此刻,顧銘故技重施,用雙手託著風雪的臉蛋,面帶微笑,語氣鄭重地說:“請問,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傾國傾城、冰清玉潔、秀色可餐的風雪小姐,你願意嫁給平庸無奇的顧銘先生,一生愛於他、忠於他,無論富貴還是貧瘠,無論健康還是病患,不離不棄,直至生命終點嗎?”
上一次,風雪聽愣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