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烙下一個‘罪不可赦’的標籤。我實話給你說吧,雖然我看著你這王八蛋就忍不住想罵,但心裡也沒多恨你,只是覺得罵起你來很爽,很過癮,哈哈哈……”
——你在我心裡早已烙下“王八蛋”的標籤,就算再加一個“罪不可赦”也沒多大關係吧。
顧銘面無表情地點點頭,轉而問道:“莫不是你怕我把你玩死,才不敢帶我上車吧?”
羅不遇冷笑一聲,嘲諷道:“你以為你隨便說句話就嚇到老子了啊?就算你真想打老子方向盤,把車子往柵欄上撞,老子就不知道把你五花大綁地捆了啊?我不信把你捆成個粽子,你還能在車上搗亂。”
顧銘覺得這話很有道理,笑著點點頭。既然羅不遇不打算帶自己回去了,顧銘便往回走,打算先去找個旅館歇下。
羅不遇卻快步上來把他攔住,皺眉道:“你別急著走,就算你不跟我回縣裡,也得告訴我你的住處,不然我回去沒辦法交差。”
顧銘只得重複回答:“我真不知道我住哪裡,可能待會隨便找個便宜點的旅館就住下了。”
羅不遇皺著眉思考,猛然的,他發現身後的一群小弟以及陶杳杳、卿歡等人都不見了,他們似乎沒跟上來,可能還站在酒吧門口,便皮笑肉不笑地說:“我若沒猜錯,杳杳又和卿歡起了爭執,現在還在酒吧那邊吵。我回去看看情況,待會陪你一起去找旅館,確定你的住處我就走。”
顧銘回想起卿歡拿刀子捅灰豹子的一幕,估摸著陶杳杳正拿這事教育他,便也想過去看看,就說:“好吧,我和你同行。”
兩人一同折返,順著直線走到街道中段,在不夜酒吧邊上不遠處停下。
這裡圍了不少了,有羅不遇的小弟,也有閒來無事的路人,似乎還有幾個不夜酒吧的服務員都湊過來看熱鬧了。
遠遠的,顧銘聽到陶杳杳冷厲的聲線:“就是說,你覺得我弟弟還比不上城市裡瞎晃的小混混,你看不上他!?”
夏書遙焦急的聲線急切地傳出:“不是、不是的……卿歡的確是個很可靠的朋友,但我對他沒有那種感情啊……”
顧銘和羅不遇都聽明白了,原來陶杳杳壓根都沒怪過卿歡拿刀捅人,反而是為他打抱不平,覺得夏書遙不識好歹。
兩人對視,均輕輕點頭,往裡三層外三層的人堆裡面擠。很快的,兩人擠進嘴裡層,看清了裡面的狀況——
陶杳杳一手叉腰,一手指著夏書遙,眸子冰涼,面容兇厲,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儼然丟掉平日的出塵氣質,反倒變得庸俗,像個平凡的市井少女。興許,這世上也只有卿歡的事情能讓她性情大變;
夏書遙低眉斂目,俏臉緋紅,早已被陶杳杳指責得無法反駁,只得沉默咬牙;
卿歡覺得自己才是最丟人的那個人,本想找個地縫鑽了,卻又不得不夾在兩個女孩中間勸架,兩頭受氣;
餓狼、水蛇、山貓三個人在一邊乾站著,臉上保持尷尬的笑容,卻又說不出話來。
事實上,兩個女孩起了爭執,一般情況下,就算是年輕氣盛的少年郎,基本上也沒多少插手餘地。
兩個女孩靜默一小會,陶杳杳冷冷說道:“如果我早知道你不是歡歡的女朋友,之前說什麼也不會幫你們脫困。”
夏書遙聞此言,無言以對,把頭埋得更低。
陶杳杳又說:“算了,反正現在說什麼都沒用,這一次算你們運氣好,有歡歡幫忙說好話。如果你們再落到唐見虎的手裡,再也不會有人來幫你們了。”
說完,她抓住卿歡的手,拉著就往人牆外面擠。
卿歡使勁掙扎,但他擺脫不開陶杳杳的手,便也認命了一般,老老實實跟著她走。快擠出人堆時,他往回看了一眼,目光焦點在夏書遙身上,但她並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