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沒把這句話說出來,而是半開玩笑地問道:“那我遇到麻煩的時候,能給你打電話嗎?”
陸思道:“當然可以。不過你不能有事沒事都給我打電話,萬一惹得我不高興了,肯定會把你拉黑,再標記成‘騷擾電話’。”
許成語啞然,還沒問出來的僥倖問題已經被先一步否決了,有點鬱悶。但能要到陸思電話也算心滿意足,臉上有了會心的笑。
回宿舍時,原本只有八個人的宿舍又少了兩人——楊雷和鄧凱都搬走了,宿舍變得更大、更寂寥了。
這個時間點將近熄燈,萬澗、鄭鵬、鄧遠強、李文豪四位室友都已躺床上休息。唯獨顧銘一人趴在陽臺窗戶前抽菸,一根接一根的,很惆悵。
許成語過去洗漱,順便問了問明天能不能正常寫故事接龍。
顧銘當做沒聽見,繼續抽菸,嫋嫋煙氣的籠罩下,他本就冷峻的臉變得更為幽邃。
事實上,許成語一想到往後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能坐陸思旁邊了,心裡或多或少也受到打擊,只是沒有顧銘忽然告別楊雷這麼沉重。
細數起來,兩人勉強也算“同是天涯淪落人”。
許成語抬手拍顧銘的肩頭,隨口說:“顧銘,要我陪你抽菸嗎?”
顧銘偏過頭來看一眼,順手遞一支菸,皺眉道:“你上次不是說不抽菸了嗎?”
許成語無所謂地笑笑:“我又不是白眼狼。在我難過的時候,你陪過我,這次換我陪你。”
當兩人都點上煙,安靜吸上好一段時間後,顧銘終於開口:“許成語,你想錯了,我並不難過。我只是為雷爺擔心,怕他一個人在三班吃了虧。”
許成語不解,順口問:“肖智不也分去三班了嗎。他們倆在一個班,相互照應著,能吃什麼虧?”
顧銘聞言,狠狠吸一口手中香菸,無奈道:“就是他和肖智在一起,我才擔心啊。”
許成語好像聽懂了,聯想到一些不太好的可能:比如楊雷跟著肖智幹出某些驚天大事而被開除;又比如肖智惹了大麻煩拿楊雷頂罪。
顧銘不細說,許成語便不多問,轉而苦笑道:“其實,陸思和柳健成了同桌,我也挺擔心的。”
顧銘對這事不感興趣,不動聲色。
許成語繼續說:“我總覺得,陸思和柳健之間有著很深層次的關係,只是它們都不願意說,我便難以知曉。我怕,柳健藉著這一層未知的關係去傷害陸思。”
顧銘冷聲道:“就算你和陸思不是同桌,你們也坐在一個教室裡啊。如果她在你的眼皮子底下被人傷害了,你也別再想追她的事情了,因為太丟人。”
許成語覺得這話有道理,重重點頭。
這一晚,兩人都抽了很多煙,具體多少說不清楚。總之,顧銘煙盒裡的大半盒煙全沒了。
許成語感覺全身難受,走路都有些飄忽,恨不得一頭扎進被子裡使勁睡個一天一夜。
可是,真躺床上後,閉眼好久都睡不著。
迷迷糊糊睜眼,看見顧銘的床鋪還亮著手機的光,估計他在和風雪聊天,忍不住問一句:“顧銘,抽了那麼多煙,你不難受嗎?”
顧銘道:“和小雪聊著天,不難受。”
許成語聞言,想在他的腦門上狠敲兩下洩憤。可自己實在太難受了,不想動,便有氣無力地問:“顧銘,我有疑問,之前萬澗怎麼沒陪你抽菸啊?”
顧銘隨口道:“萬澗啊,在你回來之前,他陪我抽了三四根就醉了。”
許成語錯愕:“煙也會醉人?”
顧銘道:“記住你現在親身的感覺,就知道煙會不會醉人了。”
許成語茫然,心裡承認煙會醉人這個事實,可又有了新的疑惑——萬澗本身會抽菸,只抽三四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