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的變數。我不知道你的父母是否答應,但我知道我爸一定會明裡暗裡挑刺。”
木緣沂道:“你之前還說,你相信你父母會像你一樣喜歡我。”
顧銘道:“那是善意的謊言。我爸是一個非常尖刻的人,比我們房東還要刻薄一百倍。沒人知道他的腦子裡在想什麼,更沒人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情。”
木緣沂蹙著眉小聲道:“善意的謊言嗎?”
顧銘道:“是的,善意的謊言。但我要娶你絕對不是謊言。”
木緣沂點頭道:“我給家裡打電話,先把我的戶口本拿到再說。”
顧銘道:“好的。”
木緣沂真的在電話裡說動了她的父母。她爸願意親自把戶口本送過來。只不過她爸還告訴她另外一件事,兩個人結婚必須在其中一個人的居住地的民政局辦理。
顧銘驚住。他立刻意識到,自己的計劃出了極大的漏洞。他原本是想和木緣沂在永川的民政局辦理結婚證,但現在看來,已經不可能了。
木緣沂甜笑道:“沒關係的。等我爸把戶口本送過來,我就和你一起去你家。”
顧銘道:“沒問題。不管我爸媽同不同意,我都一定和你結婚!”
這件事說定,他們現在只需要等,等明早去照相館取婚紗照,等木緣沂的爸爸明天把她的戶口本送過來。
他們很快就能去廣安的民政局結婚。
這一晚,他們的激情比之以往的任何一晚都要熾盛。
顧銘已經認定木緣沂就是陪伴他終生的人,木緣沂也放心大膽地把自己交給了顧銘。
然而他們的婚姻還是受到了毀滅性的打擊。
這一天早上,木緣沂縮在顧銘的懷裡。她非常慶幸地說道:“顧銘,我以前做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不然我們不會有今天。”
顧銘問:“你做了什麼事?”
木緣沂問:“你還記不記得,我帶你到‘歡樂天地’入職那天,我搶著幫你填入職單子?”
顧銘思索片刻,點頭道:“是有這件事。當時我還挺好奇,問過你,但你什麼也沒說。現在我幾乎忘記這件事了,你又提了出來。”
木緣沂問:“你知不知道‘歡樂天地’裡面其實有員工宿舍?”
顧銘驚訝道:“我在‘歡樂天地’工作好幾個月,一直沒聽說過這件事。”
木緣沂道:“‘歡樂天地’的員工宿舍很不好,環境糟糕得像車站附近的旅社。公司裡很少有員工願意入住,當然沒人和你提起。”
顧銘問:“那你提這件事幹什麼?”
木緣沂道:“當時你的入職單子裡有‘是否入住員工宿舍’的選項,我幫你填的‘否’。”
顧銘問:“然後呢?”
木緣沂道:“還有什麼然後啊?我不幫你填‘否’,你自己肯定會填‘是’。如果那時你搬進員工宿舍,就不會在梔子苑和我相處這麼久,我們也就不會有今天了啊。”
顧銘問:“你怎麼知道我會填‘是’?”
木緣沂道:“因為你那時很窮,幾乎到了身無分文的地步,連基本的吃穿用度都需要我資助。這裡的租房這麼貴,你當然會把租房騰出來再轉租給別人應急啊。”
顧銘低下頭親吻她的額頭,微笑道:“緣沂,你真聰明。”
木緣沂抿嘴道:“你以為我們初見的那天晚上,我說‘我已經在追你了’是開玩笑的嗎?”
顧銘道:“能遇到你,是我這輩子最幸運的……”
最後一個“事”字還沒說出來,顧銘的手機忽然響了。他的鈴聲依舊是《傾盡天下》,這麼多年過去,他一直記得那句“血染江山的畫怎敵你眉間一點硃砂”。
顧銘感覺自己該換一個手機鈴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