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問:“既如此,那我們為什麼還要走?”
卿歡冷笑:“你會因為你在某地有身份地位,就大張旗鼓地走在敵人的底盤上嗎?”
顧銘聽懂了,當即點頭:“好吧,我們一起回縣裡。”
當天下午,兩人匆匆趕往車站,趕上回縣裡的末班車,離開廣安。
而他們都未發現,在候車廳裡,有一個高瘦青年一直注視著他們,直到他們上車了,平靜的臉上才浮出惡毒的笑。
於此時,他摸出手機,給某人打了一個電話,對著話筒殷切說道:“是的,他們已經回縣裡了……沒問題的,燕子出手,鐵定萬無一失……”
***
“顧銘,你他媽是東西嗎?”
縣城,廣華大道的邊上,一家火鍋店裡,羅不遇像是吃了火藥一樣,對著顧銘一頓頓的爆破,像是顧銘欠了他千百萬沒還一樣。
顧銘一頭霧水,待他罵夠了,這才冷冰冰說道:“我又得罪你了?”
羅不遇哈哈一笑,習慣性地想摸摸自己的光頭,可是這一摸,卻摸到頭上的毛線帽子了。片刻呆滯,他又看向身側的陶杳杳,傻乎乎地笑了起來。
顧銘越發不解,也盯著羅不遇頭上的帽子看——很奇怪,這帽子的線條好生粗糙,而且是土色的,非常難看。像羅不遇這種有錢有勢,還喜歡狗仗人勢的王八蛋,怎麼會心甘情願地戴這種“傻帽”?
飯桌氣氛一時詭異,羅不遇笑完了,這才轉頭看向顧銘,冷聲說:“你個王八蛋,你不滾回家,來老子縣裡幹什麼?莫非你以為老子是慈善家,還專門收養你這種無家可歸的王八蛋?”
——這傢伙受了什麼刺激,隨便開一次口就連著兩個“王八蛋”。莫非他吃錯了藥,患了神神叨叨的羊癲瘋?
“我什麼時候回家,與你無關。放心好了,吃完這頓飯我就走,不會打擾你。”
顧銘不去看他,自顧自吃東西,把油鍋裡的菜都往碗裡夾,吃的差不多了就拍拍肚皮,準備開溜。
“顧銘,你等等我。”
卿歡忽然抓住顧銘,用稚嫩的聲線央求道。
顧銘無奈,只得再坐一會。
陶杳杳開始給卿歡說教,大概是叫他改一下脾氣,以後不要再四處鬧事了。過不了多久,陶杳杳和羅不遇都要去成都讀大學了,不能時刻陪在他的身邊,出了事也不能第一時間照應上。
卿歡唯唯諾諾地點頭,卻不知他有沒有把這些話聽進去。
“好吧,你和顧銘去玩吧,晚上想回家的話,提前給我打電話。不想回也別去網咖或酒吧過夜,寫個賓館睡就行了。”
陶杳杳的最後一句話剛說完,卿歡蹦起來便往外邊跑,大概也是被這位漂亮的姐姐給絮叨煩了。
他跑得太快,跑動中還回頭給顧銘勾手指,沒看前邊。也因此,他撞到了人。
那是一個很身材非常纖細,相貌異常可人的女孩。
“啊,你這人跑這麼快乾什麼啊!”
女孩摔倒了,手心撐著地,被磨破了一些皮,很痛。她艱難地站起身來,凝著眉梢對卿歡撒氣。
“你自己不看……”
卿歡下意識反駁,但最後一個“路”字還沒說出來,整張臉變得通紅,呼吸也變得急促,當即改口道:“啊,我之前太急,沒看路,對不起、對不起。”說話時,他往女孩靠近,想去抓她受傷的手,但被避開了,便又幹笑道:“啊,那個……你有受傷嗎?”
“無恥之徒!”
女孩兇巴巴地剜了卿歡一眼,轉頭就走,明顯是不想和這個“登徒浪子”過多交流。
這會,顧銘也走過來,盯著女孩遠去的背影,乾咳道:“論體貌、論穿著、論氣質,她都在夏書遙之上,是個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