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言傳。
我活了二十年了,見過很多漂亮的女孩子。呃,我想想,就比如上次你和顧銘賭檯球,他帶在身邊的那個叫風雪的女孩。毫無疑問,她很漂亮,清麗出塵,連聲音也好聽若百靈,但她遠不及你,因為不管她怎樣貌美,她也只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非翩然起舞的仙子。
我眼中,舉世美女獨你風髻霧鬢,長眉連娟,明眸皓齒,人淡如菊,這種美不同於其他女孩,是仙子才有的儀容。這世上不可能存在第二個你,也就再沒有比你更美麗的女孩了。”
陶杳杳睜大了眼,忍不住看向羅不遇,瞧見他平靜的側臉與認真的眸子,她動容了。
羅不遇繼續說:“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但這都是我的真實感受。在遇到你之前,我對異性的認知很淡薄,就算遇到長得漂亮的女孩,我心裡掂量的也僅僅是‘要花多少錢才能把她買過來玩玩’,從未想過付出真心,對某個女孩死心塌地一輩子。只有你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偷走我的心,讓我不敢直視,甚至都不敢對你胡亂臆想,因為哪怕僅僅是一絲不好的念頭,那都是對你的褻瀆,是不可饒恕的罪孽。也正是如此,我心中萬千肯定,只要你願意正視我,接納我,我必定願意傾盡我所擁有的一切與你共享。”
陶杳杳沉默,她一直都知道羅不遇喜歡自己,卻不知,這個花花公子對自己的愛慕竟是如此不可自拔。轉而細想,這一點又顯得尤為明顯——當一個男孩願意花三年不近女色,一心一意追求某個女孩時,便證明他對她愛之深,足可吟誦一首《關雎》了吧。
羅不遇見陶杳杳不說話,便也察覺自己有些胡語了,便笑道:“啊,杳杳,這些話我不經意就說出來了,似乎顯得好唐突,你不要覺得心煩,就當我神志不清說的胡話。”
陶杳杳低聲道:“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能聽懂,而且這些話也都不唐突,因為你足足花了三年才把這些話說出來。”
羅不遇乾笑著撓頭,但他沒有頭髮,撓幾下忽然又覺得腦袋有些生疼了。畢竟是初春,乍暖還寒,光著腦袋走在夜裡,難免凍著。
他也習慣了頂著光頭風吹日曬,疼起來稍微咬咬牙就過去了。
但這一次又不同了,他安靜忍受時,冷冰冰的腦袋忽然傳來一陣溫熱,一抹暖流忽然衝進他的心裡了。
陶杳杳用手撫著他的頭,很溫和地說:“要不你還是留一下頭髮吧,這麼冷的天,光著頭肯定不舒服。”
羅不遇盯著她剛剛收回的、光潔如玉石的手,腦袋裡一陣陣的嗡鳴,下意識應一聲“好的”。但他馬上又發現不對,忙解釋道:“不行,我天生捲髮,卷得很厲害,比外國人都誇張,一旦長出頭髮來,我就變得奇醜無比了。”
陶杳杳驚訝道:“這就是你一直剃光頭的原因?”
羅不遇覺得這也不是多大的秘密,便點頭道:“我從五歲開始,就發現自己的頭髮實在是太難看了,便不敢留髮。每次頭上長出一點頭髮苗子,我就把它剃的乾乾淨淨。”
陶杳杳微笑道:“那好吧,我給你做一個毛線帽子,以後你戴上就不冷了。”
羅不遇愣著不動,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出神這會,手心傳來溫暖,他茫然低頭,瞧見一隻手捏住自己的手了,一瞬間的感覺如夢如幻。耳邊,陶杳杳動聽若山澗流水的聲線傳來:“若在初遇時,你對我說這種燦筆生花的話,我只會把你當作道貌岸然的翩翩公子,避而遠之。現在我完全相信你的話了,也願意牽你的手。不過……”
羅不遇忙問:“不過什麼?”
陶杳杳有些困了,打著懶洋洋的呵欠說道:“不過這只是我現在的感覺,指不定我什麼時候就改變主意了。除了牽手外,你不準對我做更多的舉動,要等我覺得可以了才行。另外,我很好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