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沒事就好。”
任義明顯不信,眉目如刀,好像要進一步逼問。可是潘芳先一步開口了,話音溫和,帶著暖軟的笑意。
“就是就是,銘哥沒事就好。”後邊,以楊秋峰為首的一堆決鬥者也跟著附和。
任義不再多問,只簡單知會兩句,大抵是說,他會把今天的事情如實告知鄭繪。
顧銘目光如冰,帶著森冷之意,在人群中尋找文雅的蹤跡。不一會兒,找到她了,就安靜站在一堆女生後面,人太多,看不清她的動作表情。
——如萬澗所說,越是弱不禁風的女生,城府越深。或許,從一開始,我就不該惻隱氾濫,好心幫人,換來的只是無差別的報復。
大部隊沉默往前走。李奇上來攙扶風雪,放慢腳步走後邊,竊竊私語,而最後邊的李燦反而走到前邊來了。
顧銘問:“有事?”
李燦遲疑一小會,問:“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顧銘別過頭去,裝聾作啞,不想與此人交談。
氣氛略微僵硬,李燦神色變換幾次,終於如實說道:“我猜,你已經知道答案了。雖然,我不想做任何人的替罪羊,但有的事情,親口承認了便不可更改。請你不要做過多的事情來影響我的學習生活。”
顧銘冷笑一聲:“我跟你很熟嗎,應該為你做什麼事情嗎?”
李燦沉默著點頭,大抵明白這人的意思,往後退兩步,與之拉開距離。
下山後,任義帶著顧銘和風雪去診所看醫生,不少同學因擔心跟在後邊,楊雷也在其中。
診所門面很小,就一個二十來方的小房間,擺好藥櫃與候診長椅便不剩多少空間。
一行人抵達後,任義回頭,大手一揮,示意無關同學散去,最後只剩下顧銘、風雪、李奇、楊雷四個人。
風雪的腳傷嚴重,診所醫生能力有限,不能有效矯正骨頭,只能幫忙處理一些小傷口,再將腳踝擦上酒精與消腫藥後,建議轉送醫院。
這過程中,顧銘用手機打字,寫出一排資訊,給楊雷看。直到他點頭表示看懂了,這才全部刪掉。
“任老師,如果風雪要去醫院,我也得去。雖然我的骨頭沒問題,但總歸是被蛇咬了,誰知道有沒有毒呢。”
待醫生走來要為自己檢查傷口時,顧銘乾脆拒絕,說出心頭想法。
任義並未怠慢這個問題,點頭道:“先把身上的小傷口清理一下,我送你們一起去醫院。”
說完,往外頭走,拿起手機打電話,叫人把他的小車開過來。
顧銘身上的小傷口的確多,挨個處理得花不少時間,剛好夠任義的車子過來。
不久之後,車來了,開車的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帥哥,一身休閒服,戴個墨鏡,言行舉止帶著爽朗的笑,與任義如出一轍。
“哥,我又把你的車開來了。”小帥哥揮著手,招呼一聲,便把車鑰匙遞了過來。
——為什麼要說“又”?
任義一直皺眉想事情,沒心思搭話,接過鑰匙便擺手勢叫他走。
顧銘和風雪上車,楊雷和李奇沒跟。
從小診所到大醫院,需進城,路途漫長,大半個小時車程。
路上,顧銘忽然回想起了陸思與許成語,忍不住問:“任老師,陸思和許成語哪去了?”
任義面頰一繃,強行露出爽朗的笑,“這也是我想問的問題,為什麼我替你們鄭老師帶一次校外活動,出來不過半天,就有四個學生進了醫院?”
——難怪要加個“又”……
顧銘一愣,尷尬著說不出話來。
良久後,車子開入市裡人民醫院的大院子,找好空位停車。任義先一步進去掛號排隊,顧銘和風雪彼此攙扶著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