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寒節氣前後,交職院迎來了期末考試。
顧銘有認真上課,便能輕易應付考試。不過他在考場上發現一個非常奇怪的現象——一個考場好幾十名考生,真正會做題的可能只有寥寥十來人。
俗話說,“高中拼命,大學養病”,似乎就是這個道理。
高中的考試都非常嚴格,就算有學生耍些小手段作弊,很快就會被監考老師的火眼金睛看出原型。大學的考試好生輕鬆,考生甚至可以在考場低聲交流,只要沒有明目張膽地搶人家卷子抄襲,幾乎都不會被監考老師趕出去。
考試結束當天,顧銘看到寢室裡其他幾個人的臉色都很難看,便忍不住問:“你們都沒考好?”
趙大峰道:“我還行吧,除了工程力學,其他科應該都能及格。”
史懷瑜道:“我也差不多。”
只有譚紅塵沉著臉不說話。
顧銘笑道:“期末考試不過也沒關係,你們放假多抽時間看書,下學期開學還有補考,爭取考及格就行了。”
譚紅塵忽然問:“你在幸災樂禍?”
顧銘皺眉道:“我在你眼中,是這種人?”
譚紅塵不說話,默不作聲出了門。
史懷瑜忙問:“紅塵,你要去哪裡?”
譚紅塵道:“去找藍晨雨約會。”
史懷瑜懷疑自己聽錯了,又問:“你剛才說什麼?”
譚紅塵轉過身來,輕輕捲了一下衣袖,露出玉鐲子,鐲子上“晨雨”兩個字熠熠生輝。
史懷瑜深吸一口氣,輕聲道:“我明白了。”
譚紅塵道:“懷瑜,對不起,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強。”
史懷瑜忽地大笑道:“我為什麼要勉強?我現在還惦記著如何騙禹盼盼上床的問題,沒閒心去管藍晨雨和誰好。”
譚紅塵點點頭,忽然提出建議:“懷瑜,如果你想睡禹盼盼的話,很簡單。說不定你直接和她說,她便會點頭。”
史懷瑜道:“這我當然知道,她覺得她欠了我,如果我要求她以身相許,她多半也會答應。但這樣做就沒意思了。”
譚紅塵問:“怎樣才有意思?”
史懷瑜邪笑道:“當然要她主動投懷送抱才有意思啊。她自己送上門來的,那我隨便什麼時候都能踢走她。”
譚紅塵的神色僵了僵,接著頭也不回地走了。
他沒看到,史懷瑜看他的眼神已經有了怨氣。興許史懷瑜此刻還惦記著兩人的友誼,並未直接動手。
當天晚上,顧銘又和風雪風月一晚。
次日清早,兩人同行回家。
車上,顧銘無意識做出昔日的習慣性動作,便是把手按在車窗上,從指縫裡看車外的風景。
這個動作顯得非常憂鬱,風雪忍不住問:“顧銘,你怎麼了?”
顧銘道:“我在想這一學期發生的事情。”
風雪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顧銘道:“大學時代的愛情,好像和中學時代的愛情完全不一樣。”
風雪深表贊同,咬著牙抨擊道:“就是就是。這些大學的男生,成天想著怎麼把女生騙上床。中學就不一樣,男生偷看女生一眼就會臉紅,哪裡能有這麼膨脹的野心啊。”
顧銘卻搖頭,嘆息著說:“我說的不是這個。事實上,中學懷孕的女生也不少。很多人生來就已定性,貪婪的人,無論在中學還是大學,都免不了鬧出輿論。”
風雪不解道:“那你想說什麼?”
顧銘道:“我想說的是。朝三暮四,心猿意馬,水性楊花,搔首弄姿,這些現象到了大學才成為最普遍的常態。”
風雪問:“為什麼忽然感慨這個?”
顧銘回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