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安”字不成詞,它是否成了沒有生命的字?
滕富強大笑起來,質問道:“你口口聲聲叫我們不要管這事。可你知不知道,當你把雲舞的錄音交給唐見虎時,唐見虎便識破了雲舞的意圖。你以為,憑他的狠辣,會放過雲舞?”
張安道:“你放心好了,我警告過唐見虎,他不敢拿你的學生怎樣。”
滕富強的笑容變得更加猖獗,他諷刺張安,也諷刺自己。他狀若癲狂,嘶吼道:“你的警告就真的具備威懾嗎?你是誰?張安,警察。所以你做事都要講究程式。他是誰?黑道大哥,唐見虎。他辦事可不會講究任何流程。毫不誇張地說,他把雲舞弄失蹤了,你還只能幹看著,因為你沒有證據!你的警告頂個屁用!”
滕富強吼著,因醉酒而搖曳的身子跌跌撞撞地往大門走。他要離開這裡,離開這深邃罪惡的地方,也離開曾經的摯友,張安然。
他聽到身後傳來急切地呼喚聲,是張安在叫他。
可他不止步,不回頭,亦不回覆。因為他只認識張安然,不認識張安!
這一刻,他心裡已經有了決定——若唐見虎辦事不走流程,他同樣可以。因為他和唐見虎一樣,都不是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