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千雲舞:“這不是你該關心的問題。”
顧銘:“好吧。今天和你一聊,我大概把事情的始末弄清楚了。在這裡我先恭喜你,有了蘇沁幫你,你的復仇計劃指日可待。不過,我勸你別陷太深,不然到時候會無法自拔。”
千雲舞:“多謝你的提醒。”
顧銘:“不客氣,我的美女同桌。”
千雲舞:“那我就掛了,我的帥哥同桌。”
掛了電話,顧銘目光復雜地盯著手機。
他無法想象,一眼看去宛如仙女下凡的千雲舞竟是如此可怕的女人。
顧銘想到了文雅,那個看上去同樣楚楚可憐的柔弱女孩,卻能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佈下絕殺之局。
這兩個女人好生相似,但又存在根本的區別。
前者是自私,後者卻是冷漠。
雲舞,雲舞,多麼溫暖而優雅的名字啊。
可惜承載雲舞之名的人卻是一個由內而外都冰冷到極限的人。
冰冷的心,冰冷的人,手握一段冰冷的戀愛,凝聚成冰冷的悲哀。
顧銘嘆息,目中有了濃濃的悲傷,為千雲舞而悲,為卿歡而傷。
感慨過後,他收拾行囊,轉身便往外走。
剛出門,顧銘碰到了沈路,這個心寬體胖的胖子正春風滿面而來。他看到顧銘拉著的行李箱,疑惑道:“顧銘,你不是決定不回家嗎?”
顧銘道:“事發突然,不得不回去一趟。”
沈路兩手一拍,大笑道:“好!我回來時還在想用什麼說辭把你叫出去一會呢,現在好了,你本就要走,還給我省了一番口舌。”
顧銘問:“你要做什麼事,又不方便讓我看到?”
沈路回以神秘兮兮的一笑,卻不回答。
顧銘不多問,拉著行李箱便往外走。
他順著樓梯直下,在一口的樓梯間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她躲在牆角邊。
“楊小燕,這裡是男生宿舍,你跑進來幹什麼?”
顧銘皺著眉叫了她一聲,但轉念就知道自己犯傻了——一分鐘前沈路還對我說想把我支出去一會,現在又在一樓看到了楊小燕,那事情不就一目瞭然了?這兩個傢伙居然要玩刺激的,想趁著放假人少,去男生宿舍激情一回。
楊小燕尷尬地笑笑:“不幹什麼,我就看看。”
瞧著她不自在的樣子,顧銘啞然失笑道:“在教室那麼兇的你,怎麼變膽小了?我和沈路同寢室,住209。這會宿舍樓沒什麼人,你找他的話,直接去就好,不會被發現。”
楊小燕有些惱怒地瞪了顧銘一眼,踮著腳尖往樓上跑了。
顧銘出校,打車去車站,再乘汽車回家,整個過程費時一小時。
今天一整天都在下雨。這是一場早來的夏雨,它從早上下到晚間,仍精神盎然,沒有半點停息的跡象。
顧銘到家時,天已黑透。
他把冰箱裡還能吃的東西弄出來煮一鍋,先吃飽肚子,再洗個澡,把一身雨露都清洗乾淨,換上乾淨的衣服,撐著傘出了門。
***
蘇沁哭了,目睹過不夜酒吧地下一樓的慘象,又與薛原談過那麼沉重的事情,她都沒有哭。而現在,她哭了,哭得淚如雨下,哭得傷心欲絕。
淺睡中做了夢,彷彿有無數張猙獰鬼臉正對著自己怪笑,他們身處腐爛的已經露出骨頭的手來撕扯自己,彷彿要將自己生吞掉。
如潮水般不斷襲來的恐懼感,使她顫抖,使她哭泣。
她醒來時刻意看了一眼手機時間,八點過,自己只睡了十分鐘,而噩夢中殘存的恐懼如跗骨之蛆,久久不散。
她的眼角噙著淚,是噩夢中因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