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嗎?)
陳小帥:。(我睡覺了。)
沈路:?(你不發表一下想法?)
陳小帥:!。(你把我的想法說完了!睡了。)
沈路:ok
顧銘詢問陳小帥時,他就直接把聊天內容寫在紙上,每個符號是什麼意思,他都翻譯出來。
顧銘挨著看完,額上泌出絲絲冷汗,因為陳小帥和沈路的默契簡直不似人。結合答案,他們的聊天內容的確是通順了,但沒有答案的情況下,僅憑符號在推測意思,換了他們倆以外的任何人都無法做到,這是獨屬於他們之間的聊天方式。
既然答案已經問出來了,顧銘也不客氣,直接問他們那天是如何設局的。
陳小帥笑了笑,很隨和地說:“你還記得開學典禮期間,你接連問我的八個問題嗎?”
顧銘問:“我問了你這麼多問題?”
陳小帥淡淡說道:“我記得清清楚楚,你連問了我八句,而且每一句我都回答了。之後我還說過,我回答你的,不一定就是真的。”
顧銘仔細回想,的確有些印象,便點頭。
陳小帥道:“當時你問我為什麼要把卿歡等人都叫去後山談約球的事情。現在我告訴你吧,如你所說,約球是一句話的問題,不用興師動眾把所有人都叫去後山。我們這麼做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把卿歡他們寢室的成員都叫出來,方便杜力栽贓。”
顧銘問:“就是說,早在約球之前,你們就做好了這整件的栽贓計劃?”
陳小帥深吸一口氣,如實說道:“寒假期間,唐見虎聯絡到我,要我對付卿歡。當時我和卿歡並沒有友誼,而且唐見虎給出的價錢足夠,我就答應了。從那時起,我就一直思考著如何玩死卿歡的計劃。
返校報名那天,我偶然得知趙可在給她的小女兒織毛衣,而且她把針線都帶到辦公室去了。全校師生都知道,趙可是縣一中最不能惹的存在,她很疼她的小女兒,無微不至。所以,她未完成的毛衣成了我設計的突破口。從那時起,我心裡有了這個計劃,便是偷走趙可的毛衣,把它拆成散亂的毛線,趁卿歡不注意時,偷偷往他的兜裡塞一截毛線,而剩下那些毛線,都藏在他的床鋪棕墊下邊。
為了讓這個計劃行得通,我們就必須製造時間上的空隙,也就是暫時把卿歡寢室的成員全都騙出來,這才有作案的機會。所以我想到了約球這個勉強可行的辦法。
當然,偷趙可的毛衣,往卿歡兜裡塞毛線,以及往他床鋪棕墊下面藏毛線,這些事都是杜力做的。我只做了這個計劃,他心甘情願當我的槍。所以出了事,只有他自己擔著,與我無關。”
他說這些話時,面容便得冷酷,那是宛如冰晶一般徹骨的冷酷,顧銘第一次在他臉上看到這種冷意。
顧銘心頭微微吃驚,但不露於表,繼續問:“那你能告訴我,你拿唐見虎的一萬塊幹了什麼嗎?”
陳小帥淡淡說道:“像你這麼聰明的人,應該很容易猜到我拿錢乾的什麼吧。”
顧銘盯著他,越發覺得他雙目失去溫度,不太像自己認識的那個溫雅愛笑的少年郎了。
陳小帥察覺到顧銘的異常,皺著眉說:“你怎麼了?”
顧銘笑笑,竟毫不遮掩地說:“沒什麼,就是覺得現在的你才像真實的你。”
陳小帥冷笑一聲,說:“每個人都有兩張臉,人前一張,人後一張。你看到的我,很多時候都是人前的我,所以你認為我是很溫柔,很陽光的男生。其實你錯了,熟知我的人都知道,我並不溫柔,除了在她面前,我表裡如一的溫柔,在其他任何人面前,我都藏著自己真實的那張臉。
今天,你看到了我的真實面孔,我卻不知道我有沒有見識過真實的你。用這種不對等的認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