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典禮看似冗長沉悶,其實只有兩節課的時長。典禮結束,學生們陸陸續續回到自家教室,要正式上課了。
顧銘到教室門時看了一下壁頭上貼的課表,一天七節正課,五節自習,一週六天課,接下來的兩節課是英語連堂。
回座位,顧銘翻出英語書看了一下,和往常一樣,基本上看不懂,偶爾看到幾個似乎熟悉的單詞,也已經想不起意思了。看樣子,上學期的休學,直接導致他前兩年惡補過的英語付諸東流了。
千雲舞瞧著顧銘一副要認真學習的樣子,有些疑惑,問:“顧銘,你學習成績很好嗎?”
顧銘道:“很一般。”
千雲舞眉梢一彎,露出自信的笑:“如果你想學習的話,不懂的問題可以問我,我的學習成績很好的。”
顧銘點頭道:“好的。”
千雲舞咬咬嘴,有些不開心了,低聲問:“你是不是不想和我說話?”
顧銘淡淡說道:“沒有。在想事情而已。”
千雲舞不說話了,她發現自己和顧銘自己存在一道很深的隔閡,經常不能正常對話。
沒多久,上課鈴聲響了,7班的英語任課老師正是滕富強。
他的講課風格和其他老師不一樣,沒有上下課的儀式,沒有課間提問,不會特意強調某些知識,也不會問學生們聽懂了嗎。
接連兩節課裡,滕富強像是唱獨角戲一般,拿著英語教材就一個勁講,不管是單詞和是語法,他都一語帶過,甚至有時候他直接用英語講課,幾乎沒人聽得懂。
學生們也很給他面子,隨他怎樣講,沒人會出聲打擾他。
顧銘鬱悶,他覺得這樣的課堂裡,不管自己怎樣認真聽講,也決計不可能聽懂滕富強在講什麼。
因此,顧銘只在第一節課的前十分鐘認真聽過,後面幾乎是開小差過去的。
值得一提的是,滕富強似乎很重視千雲舞。他講課時會若有若無地掃視千雲舞一眼,似乎在問千雲舞有沒有聽懂。
下課,午飯時間到了,學生們三三兩兩散去。
顧銘沒下樓,反而往年級辦公室走去。
千雲舞跟在後面,問:“顧銘,你是不是要去找卿歡?”
顧銘點頭:“我有事要和他說。”
千雲舞輕嘆,低鬱說道:“其實我也有好多話想和他說,可是他現在被趙可盯得緊緊的。他除了晚上睡覺時間,其餘時間都在趙可的辦公室裡站著。”
顧銘問:“你想和他說什麼?”
千雲舞搖頭:“對不起,我不能告訴你。”
顧銘無所謂地笑了笑:“你不用道歉。若是些軟綿綿的情話,我也沒興趣,你還是留著慢慢對卿歡說吧。”
說話時,兩人已經走到辦公室門口。探出腦袋悄悄往裡邊瞅一眼,能見卿歡老老實實在辦公桌前站著,而趙可坐在辦公椅上翹著二郎腿看電腦,神色平淡,似乎她有著無窮耐心等待卿歡招供。
顧銘皺眉,若趙可守著卿歡,此刻的確沒辦法把他叫出來單獨說話,只能先把這事擱一下了。
好在,卿歡聰明,他眼角餘光看到辦公室門口有人,縱使不偏過頭來仔細看,他也確定門口的人要麼是顧銘,要麼是千雲舞。
於是,他捂著肚子,裝疼,對趙可申請道:“趙老師,我肚子不舒服,要去一趟廁所。”
“五分鐘。”趙可淡淡回了一句,眼睛卻盯著電腦。
卿歡快步跑出來,一眼看到顧銘和千雲舞兩人,先做出禁聲的手勢,拉著兩人順走廊跑出一段距離,這才小聲說道:“你們兩個來找我幹什麼?”
千雲舞臉一紅:“我沒事,是顧銘有事找你,我跟過來的。”
顧銘聽到趙可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