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敢和老子吵架的人,這足以讓老子重視你了。”
顧銘知道,眼下的環境,明顯不適合陪羅不遇鬥嘴,而且自己也實在不想和他多費唇舌,便別過頭去,懶得與他說話了。
羅遇又坐下,再度翹起二郎腿,右腳在空中晃啊晃的,他便說:“你去後面找個安全點的位子坐下,這裡沒你的事了。”
顧銘遲疑,片刻便從羅不遇的眼中看出了一抹微不可察的凝重,便不多想,沉默著往邊上走,一直走到大廳的牆角,在一張空茶几前坐下,不問世事。
至於夏書遙的問題,顧銘能幫的早已幫完,這會也幫不上什麼,安靜退出也無可指責。
把顧銘打發走了,羅不遇看一眼還在旁邊立著、早已噤若寒蟬的夏書遙,嘴角扯動出嘲諷的笑,轉而看向對面的西裝男子,道:“唐見虎,老子今天耐性好,等了這麼久,終於把這妹子等來了。我們是不是也可以說正事了?”
西裝男子便是眾人嘴裡喊的“虎哥”,也是不夜酒吧的老闆。他其實很年輕,二十出頭,年紀上只比羅不遇大一丁點,但他有著深藏不露的鐵手腕,小小年紀,竟能憑著雷厲風行的處事風格把這麼大一個酒吧管理得井井有條,甚至於許多道上的前輩都願意給他三分薄面。
唐見虎臉上依舊保持著目空一物的微笑:“我先前已經說清楚了,我們酒吧缺幾個小姑娘。灰豹子幫我辦事,卻不想途中遇到阻礙,無奈動了一些拳腳,他那時候全然不知他打了你的小舅子。你要他給你道歉,沒問題,哪怕是叫他跪著給你磕頭,我也不多說半句。但你要我把他交給你,那你就有些蹬鼻子上臉了。”
羅不遇很隨意地聳聳肩,轉頭看向夏書遙,笑問:“妹子,你答應過唐見虎要來這裡上班嗎?”
夏書遙從站到這裡的第一刻起,她便全身發軟,目眩神迷。畢竟她只是一個深居簡出的小丫頭,並未見過如此盛大的場面,視覺上的衝擊超過心理承受的極限,難免發矇。
因而,她沒聽清羅不遇的問話,只是下意識地“嗯”了一聲。
羅不遇臉色變得鐵青,冷聲道:“既然你自己都點頭了,老子便不多說半句。”偏頭看向唐見虎,吼道:“把那個叫灰豹子的王八蛋給老子叫出來,打我家小舅子,我他媽今天不弄死他老子不姓羅!”
唐見虎微笑道:“我剛才已經說了,我可以叫他給你的小舅子道歉,但若要打他,便有些不把我放在眼裡了。”
他說話時,他身後一眾兄弟已然有了動作,有人擰起茶几上的酒瓶,也有人輕輕抽出袖口裡的小匕首。
“啪!”
羅不遇猛地一拍茶几面,大罵道:“開口閉口就是不把你放在眼裡,你以為你算個什麼東西!啊?老子今天過來,就沒想過要跟你這王八羔子善了這事。呵,你以為別人叫你一聲虎哥,你就真是哥了啊?”
話落的同時,兩方人已然摩拳擦掌,只待一個訊號,便會衝過去與對方拼個魚死網破。
唐見虎笑著,目空一物的笑容更為森然,他抬手,似要下達“進攻指令”,卻不待他開口,他的手機先響起來了。
他看一眼來電顯示,臉上的笑容竟詭異地斂去了。沉默中,他接通電話,淡淡地說:“二伯,有什麼事嗎?”
他沒開擴音,手機聲音也調的很小,哪怕大廳裡很安靜,也幾乎沒人能聽見電話另一頭的聲音。
只見唐見虎的臉色越來越沉,不時“嗯嗯”幾聲,到最後,他一臉不甘地說:“好的二伯,既然這是你的意思,我就退讓一步。”
他掛了電話,抬眼看向羅不遇,目中冷意如冰,“羅不遇,這次算你狠。你要灰豹子是吧,沒問題,我現在就叫他過來。但是,我最多讓你打他一頓,不可能把他直接交給你。這是我能做的最大程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