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了皺眉,想呵斥,但又不忍心,就心平氣和說道:“小銘,跑步鍛鍊身體對你只有益處,你盡力跑就好,能跑多遠跑多遠。”
——老哥,這不是普通的晨跑,而是地獄的修煉。
說話這會,三個人已經跑了好幾百米。
顧銘有些累了,呼吸變得沉重,已經沒有力氣繼續說話,想問的問題也很難問出口了,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跑。
反觀顧恩和宋小芹,呼吸平靜,步子有序,好像沒有一點累,還能談笑自如。
他們說話都很隨意,不介意顧銘聽到,算是撿了個便宜——
宋小芹:“顧恩,昨天的事真謝謝你了,若非如此,我還不知道他們合起夥來整我。”
顧恩:“宋老師,你太客氣了。怎麼說你也是小銘的老師,我作為他的哥哥,看你遇到麻煩,坐視不理就說不過去了。”
宋小芹:“總之,謝謝你。另外,今天米玲的婚宴你還去嗎?”
顧恩:“我收了她的請柬,人又不在外地,不去赴宴只會招來閒言碎語。怎麼了?聽你的語氣,好像是不太想去。”
宋小芹:“我的確不想去。你覺得,李浩那些朋友合夥騙我的錢,這事米玲會不知道?話說回來,她雖然是我同鄉的大學學妹,但在校時,我和她的接觸並不多,關係也算不上特別好。若非在圖書館偶然遇到她,又同時借到同一本書,都還不知道她存在。
反正,我是不會去了。給自己節省一個紅包錢,還能和她撇清關係,多好的事情啊。”
顧恩:“你和她的確不是同一類人,不去也好,省的以後還上當。”
宋小芹:“我覺得,你也別去了。我實在想不明白,明明是她有愧於你,怎麼還能厚著臉皮給你發婚禮請柬?說實話,我收到她的請柬時就有種錯覺,她廣發請柬根本不是邀親戚朋友來分享喜悅和奉上祝福的,而是單純的想收紅包錢。不管熟不熟、關係好不好,只要是認識的、叫得出名字的,哪怕彼此之間還有仇,都發一張請柬,這意圖早已不言而喻。”
顧恩:“其實這事在現在都成了普遍現象,誰結婚不都這樣?不然舉辦一場婚宴的開銷都夠買一輛普通的小車了,平凡的小家庭承受不起。”
宋小芹:“可是她做得太誇張了,你知道她發了多少張請柬出去了嗎?一共三百多張啊!把她認識的人全請完了。還有,這不是普遍現象!至少我以後結婚不會這樣,只會請我的親戚和一些關係要好的朋友。”
顧恩:“呵……所以說你和她不是一類人。呃,那你到時候會請我嗎?”
宋小芹:“不要轉移話題。我是說,你最好也別去了。”
顧恩:“轉移話題的人是你才對吧……”
宋小芹:“那好,我們一人回答一句。我先說,到時候不一定會請你。不要問為什麼,該你了。”
顧恩:“我還是得去赴宴。畢竟是以前喜歡過的女孩子,送句祝福,解了彼此的心結,對我對她都好。”
宋小芹:“哎,你什麼都好,就是太心善、太死板了,不懂得變通。”
顧恩:“如果你叫我不去的話,我就不去了。”
宋小芹:“我不是一直都在叫你不要去了嗎?”
顧恩:“你那是勸,而不是叫。”
宋小芹:“那我叫你……算了!你的事情,我有什麼資格多嘴。去就去,不去就不去,你自己做主!”
顧恩:“那好,我不去了。”
宋小芹:“為什麼?”
顧恩:“不想看你生氣的樣子。”
宋小芹:“你這話說的可真有意思,我生氣與你去不去有什麼關……不對!又不是我的事情,我為什麼要生氣?”
顧恩:“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