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抓緊風雪的手,保持與她持平的速度,一直追著她跑。這一跑,就是五分鐘,比想象中漫長很多。在顧銘氣喘吁吁有些撐不住時,風雪停下腳步,半蹲著身子喘氣。
兩人歇了一會,緩過來後,風雪從兜裡摸出紙巾擦汗,也遞給顧銘一張,大笑著說:“顧銘,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顧銘擦著汗,有些疑惑地問:“與你忽然跑步有關的秘密?”
“我小的時候,體弱多病,跑不快。有人嘲笑我,說我是個病秧子。我覺得心裡難受,就使勁跑步,一次跑很遠,跑的大汗淋漓,直到再也跑不動,用手撐著雙腿大口喘氣時。忽然發現這種感覺非常放縱。
後來,每當我遇到特別開心或者特別難過的事,就會找一條很長的路使勁跑,待跑不動停下來喘息時,就會覺得開心的事更開心,而難過的事,不再那麼難過了。”
顧銘盯著風雪看了足足兩秒,才驚訝地說道:“你調整情緒的方式,好生特別。不過,你在我眼中本就是最特殊的存在,自然該有不同於其他人的亮點。”
風雪嘻嘻笑道:“那是當然,我可不像其他女生。遇到難過的事情,只知道哭,遇到開心的事情,也只知道傻笑。”
顧銘忽然回想起那一日的體育課,自己踩了風雪的腳,還說了很過分的話去傷害她。那時候,她哭了。
“你在想什麼呢!”風雪見顧銘的神色有些古怪,心頭想到一個可能,兇巴巴問。
顧銘微笑著搖頭,避開她的目光,說:“你怎麼突然這麼問,我可什麼都沒想。”
“你撒謊!你肯定在想,嘴巴上說不會哭,那天還不是哭了。”風雪不忿地嚷嚷,把這事兒抬了出來。
顧銘尷尬,不知該作何解釋。
風雪就說:“你該慶幸,你是唯一一個把我弄哭的男生。換個人來,若敢這麼對我,我早就掐他脖子了。”
兩人在原地休息了大概五分鐘,往前邊走,穿過一條衚衕,走到主街道,慢慢等出租。
不一會兒,車來了,兩人坐上去。風雪說:“司機師傅,你對濱江路那一片區熟悉嗎?”
“我在這個城市開了好幾年出租,閉著眼都識得路。說吧,你們要去濱江路的哪裡,我保證送到。”司機是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話音爽朗,聽著很舒服。
風雪莞爾:“如果你知道濱江路附近哪裡有手機營業廳,就送我們過去。”
司機不貪錢,反而忠言相告:“手機營業廳的話,這附近就有,沒必要再花錢去濱江路。”
風雪鼓了鼓腮幫子,說:“司機師傅,謝謝你的好心提醒。其實,我們就住在濱江路,只是要先去營業廳買點東西。所以,你送我們過去吧。”
司機呵呵笑了兩聲,覺得這小丫頭挺有意思,而風雪也對這位不貪錢的大叔挺感興趣。一路上,兩人熟絡地攀談,顧銘完全沒有插話的機會。
十多分鐘後,車子抵達目的地,在一家移動手機營業廳門前停下。風雪還有點依依不捨,看著中年司機都走了老遠了,還一個勁地對人家揮手。
這不,剛送走一輛計程車,又一輛停在兩人面前,又一個溫和爽朗的中年大叔從玻璃窗探出頭來:“小姑娘,你要去哪裡?”
“我們不去哪裡,謝謝。”風雪吐了吐舌頭,拉著顧銘往移動手機營業廳裡走。
這會,顧銘終於有機會說話了,問:“你要充話費?”
風雪搖頭。
顧銘又問:“你要買充電器或者資料線?”
風雪還是搖頭。
顧銘費解了,問:“那我們來移動營業廳幹什麼?”
“當然是買手機啊!”風雪沒好氣地瞪了顧銘一眼,開始選手機。
顧銘腦中疑問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