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三個字,沒想出整句詩,直到現在,他看到了整句詩,卻發現他從未讀到過這首詩。
顧銘用手機百度查了一下,得知這是魚玄機寫的一首情詩。
原來啊,韓貞早在遙遠的少女時代就把她的整顆心交給了他。
顧銘放下念珠,又從護符的夾層裡取出一張紙條。
紙條上寫滿密密麻麻的娟秀字型。內容是“姜女尋夫、壬戊、中平。一春風雨正瀟瀟,千里行人去路遙。移寡就多君得計,如何歸路轉無聊。
顧銘,這是我在寺廟裡求的籤。姜女尋夫,問姻緣,欠理想,不吉。
我知道你一定是喜歡我的,只不過我們中間多出了一個風雪。這沒關係,住持大師告訴我,只要我有足夠的恆心等待,你就一定會回到我身邊。雖然這個過程會非常艱難,但是我一定會等你。
我說的‘七色的故事’不是彩虹,而是小學課文裡的《七色花》。住持大師說你在感情上會受到很大打擊,所以我用七色花的最後一片花瓣許願。
小花瓣兒飛喲飛,飛到西來飛到東,飛到北來飛到南,繞一個圈兒轉回來,讓我的男孩好起來。
就像你第一次吹開花瓣向我許這個願望一樣,我也用同樣的願望為你祈禱。”
顧銘順著紙條的摺痕,把它再度折回原狀。
他皺著眉思索起來。他實在想不起他什麼時候對她許過這樣的願望。
次日清晨,顧銘把護符揣進兜裡,卻沒有第一時間乘車去渝北區找韓貞。
他去了一趟蘇沁的家。木門已經腐朽,房子變得破破爛爛,早已沒人居住。
只不過顧銘的目光穿過門窗,能看到屋子的中央掛著一串風鈴——很早很早以前,他送她的那一串風鈴。
顧銘心裡微沉。
他又去了吳瀟家。
結果依舊,吳瀟家的老房子早就沒人了。顧銘甚至不知道現在的吳瀟住哪裡。
楊雷家也一樣。
隨著時間的推移,顧銘在意的人都離開了這個小鎮,只有顧勝和阮小馨一如既往在此守候。
顧銘沒乘直達渝北區的汽車,而是中間折轉一次,先去了永川。
他買好鮮花去看望風雪,並不驚動風俊和周時梨。
寂靜的墓碑前,顧銘對風雪說了很多話。
最後的最後,他只能離開孤獨的她,去尋同樣孤獨的韓貞。
顧銘去了一趟梔子苑,木緣沂和尋子的老頭子早就不見了。因為房東太過尖刻,大房子完全空了下來,連一個住戶也沒有。
他在門前靜站片刻,忍不住摸出手機給木緣沂打電話。
電話通了。
木緣沂說她現在過得非常好,有一個很愛她的男人照顧她們母女。她也由衷祝福顧銘能找到最好的歸宿。
顧銘很想問“是我的女兒嗎”,只不過到口的話變成了無聲的風。時至今日,他再幹預她的生活,就是對她最大的傷害。
顧銘終於乘上前往渝北區的汽車。
他到了古路鎮,走到韓貞的家門前。
顧銘在門外站著,等韓貞某一刻不經意地開窗,給她一個驚喜。
他覺得自己的辦法非常傻。萬一韓貞在外工作,那他等到天黑也不可能等到她開窗。
但他還是傻乎乎地等著。
他居然真的等到了熟悉的人,而且是兩個人。雖然這兩個人沒有一個是韓貞,但他心中依舊驚喜萬分。
楊雷和吳瀟,這兩個人哪怕再過十年,顧銘也能一眼認出他們。
顧銘沒問“你們怎麼在這裡”,這種問題也不需要問。
三兄弟再次見面,均感慨萬千,情不自禁抱成一團。
楊雷真的和李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