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聾作啞,該幹什麼幹什麼去。至於你要找人接替王禹的位子,就只能另尋高能了。”
杜芳問:“你不擔心韓貞?”
顧銘問:“我為什麼要擔心她?”
杜芳道:“她吸食麻古,現在差不多成癮了。若不源源不斷地提供貨物給她,她會發瘋。”——她之前還口口聲聲說“麻古不成癮”。
顧銘冷笑道:“你把這東西想得太過可怕。”
杜芳問:“什麼意思?”
顧銘道:“意思就是,哪怕韓貞吸食的是海洛因,我也不會幫你做事。我只會陪她戒毒,一天也好,一個月也好,一年也好,直到她戒掉為止。”
杜芳搖頭道:“看來你還是不懂。”
顧銘道:“杜經理,我懂不懂不是你說了算。另外,我早就放了帶薪長假,隨時都可以不來上班。”
杜芳問:“你又準備休假了?”
顧銘問:“不行嗎?”
杜芳點頭道:“你要休假當然沒問題,畢竟是程總親自允諾的。這樣也好,你去見見韓貞,她會親自叫你回來。在你這裡,她說的話總比我說的有用得多。”
顧銘冷聲道:“那你就慢慢等我回來吧!”
杜芳笑道:“對了,你之前說過,就算韓貞吸食了海洛因,你也陪她戒掉。那你做好心理準備。”
顧銘的雙瞳一收,咬牙切齒道:“莫非你還販賣海洛因?”
杜芳道:“這話可不能亂說。我只告訴韓貞,海洛因比麻古刺激得多,並且給她提供了一個拿藥的線索。販賣海洛因是重罪,而且我也知道海洛因的危害有多大,我並沒有喪盡天良販賣這種東西。至於韓貞有沒有吸食海洛因,我就不知道了。”
顧銘諷刺道:“你早就喪盡天良,卻還認為自己留有人性。你不覺得可笑?”
杜芳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顧銘不說話,轉身退出辦公室。
他的心裡有疑問,杜芳是“歡樂天地”的高層管理,每月工資數以萬計。在這個時代,一個人能在四十歲時拿到數萬的工資,已算非常不錯。大多數人都懂得知足,遑論這個人還是一個女人。
杜芳是瘋了嗎?分明有穩定的工作與收入,卻偏偏來越這個雷池。
莫非她心中也藏著難言之隱?
顧銘回到梔子苑時已是凌晨一點過。
他想打車直接去渝北區找韓貞。
在這個資訊大爆炸的時代,凌晨過後長途打車也並非不可能,只要給的錢夠就行了。
只可惜顧銘沒有聯絡到韓貞。她應該是睡著了,她的電話通了卻無人接聽。
顧銘並不確定韓貞所在的位子。他只知道她家在渝北區的古路鎮,卻不知道她在哪一所大學。
這一點尤為諷刺。他和她上過床,卻連這麼基本的資訊都不知道。
顧銘只能等天亮再做打算。
凌晨三點,木緣沂下班回來了。她在敲顧銘的房門。
顧銘裝睡,但她鍥而不捨,一直敲個不停。
顧銘實在忍不住,便隔著門不耐煩地問道:“有事?”
木緣沂問:“芳姐和你說了什麼?”
顧銘道:“你不是寧願什麼都不知道嗎?還來問我幹什麼?”
木緣沂道:“我是關心你。”
顧銘道:“那你也當我在關心你。有的事情還是不知道為好。”
木緣沂道:“可是我都知道了啊。”
顧銘問:“你知道什麼?”
木緣沂道:“我一直都知道芳姐在做一些不乾淨的事情,只是我沒想過她會拉你下水。”
顧銘問:“那她有拉過你嗎?”
木緣沂道:“芳姐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