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裝下。
天象是人類永遠研究不透的難題,今年的霜降尤其冷,其冷冽程度比之往年的小大寒。
天冷加衣是智慧,史懷瑜有智慧,所以他換上了長袖子。可他還是著涼了,不時流鼻涕,咳嗽,打噴嚏。
他的身體一直比其他同齡男生強得多,他近幾年裡無論寒暑,幾乎沒得過病。可今年有些奇怪,可能是溫度的驟變使得他的強勁身體不適應,莫名感冒了。
他是性格尤為偏激的男生,縱然病了,卻不願吃藥。他總覺得藥物會影響他的神經,使得他敏銳的頭腦變得遲鈍。
一般來說,感冒病毒在正常環境中只有數天的壽命,身體較強的人,稍微忍幾天,自然就好了。
可史懷瑜忍了足足四天,感冒症狀不僅沒有消退,反倒變得更加猛烈。
他的腦袋開始發熱,已經超過人體正常體溫,稍微搖一下腦袋,便感覺到入骨的痛。他的身體變得沉重,連走路都變得困難。他很多時候還是無端喘氣,根本沒做任何事情,卻感覺非常累。
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敗給了感冒病毒。感冒病毒的壽命雖短,但它會變異,形成另外的病毒。
史懷瑜服軟了,獨自去醫務室看病拿藥。
醫生給他的診斷結果是,重感冒且發燒,拖久了容易造成後遺症。他需要按時吃藥,注意飲食,多休息,多喝熱水,最好是打上一針。
史懷瑜決定打一針,減緩自身痛苦。恰巧不巧的,他的手機在這時響了,竟是禹盼盼給他打的電話。
他和禹盼盼交往了近一年,她給他打的電話不超過一掌之數。
這個電話當然尤為重要,於是他把打針的事情暫且放下,先接電話——
禹盼盼:“懷瑜,你現在在哪裡?”
史懷瑜幾乎脫口說出“交職院醫務室”六個字,但他很快改口,微笑著說道:“我在寢室裡賣零食啊。你忽然打電話給我,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事了?”
禹盼盼:“你的聲音好嘶啞,是不是著涼了?”
史懷瑜:“沒有吧,我的聲音很正常。”
禹盼盼:“顧銘都告訴我了,你還不說實話。”
史懷瑜的嘴角輕輕抽搐兩下,乾笑道:“小感冒而已,你不用擔心。”
禹盼盼:“我特意給你熬了白米粥,現在還是熱的,想讓你吃了快點好起來。”
——太陽運轉週期出了問題?我居然能遇到這麼神奇的事情?
史懷瑜驚愕道:“盼盼,你怎麼了?”
禹盼盼:“我給你熬粥啊。你到底要不要?”
史懷瑜:“要!當然要!你現在在哪裡,我馬上過去取粥。”
禹盼盼:“我就在你們九棟宿舍樓的門口。”
史懷瑜:“我兩分鐘就到!”
他掛了電話,轉身對醫生說了一句“我不看病了”,接著大步往宿舍區跑去。
他真的病得很厲害,跑動起來全身疼痛,尤其是腦袋,嗡嗡作響,彷彿要炸開了。
但他忍住了,真的只用了兩分鐘,就從醫務室跑到了九棟宿舍樓的門前。
他看到了禹盼盼。
她穿了一身厚實行裝,脖子上還圍了一條色彩斑斕的圍巾。她的身子全藏在厚實的衣物下,除了臉和手,再也看不到任何身體部位的肌膚。
在外人看來,她的穿著像一個粽子,又笨重又難看,完全不像這個年紀的妙齡女孩。
但史懷瑜不這麼覺得。相反,他覺得她非常美麗。天生性格保守的她,穿上厚實的衣服,反而有了一分古典的韻味,像古代的貞潔女孩。
這樣的她,穿上暴露的服裝反倒與自身格格不入,顯得另類。
史懷瑜走上去,微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