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把它往球場一丟,如棄草芥,誰撿到誰得。
“走吧,我們去吃飯,我知道這附近有一家賣耗兒魚的主題火鍋店,味道很不錯。”
肖智笑著說了一聲,便牽著萱萱往前頭領路。
顏荷走了,自然可以吃魚了,眾人都沒意見,大步跟上。
顧銘發現,這群人打了球均是呼吸濃重,額上映汗,明顯累了。但他們走動的步子又顯得很輕快,生龍活虎,沒有半點倦意。
卿歡瞧出了顧銘的疑惑,稚嫩地笑了笑:“你不要驚訝。人都是這個樣子,做自己喜歡的運動,很久都不會覺得累,反而感覺輕鬆自在。就比如,叫你去打一天台球,只要你的球癮沒過夠,你也會覺得精神百倍。”
卿歡的確說對了,但顧銘非但不釋然,反而更為不解,問:“我又沒說話,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
卿歡露出童真無垢的笑:“我當然知道啊,因為我是你肚子裡的蛔蟲。”
顧銘不說話了,言多必失,怕自己又和這人鬧出誤會。
到火鍋店,點包間、就座、點菜、點酒。
天很冷,沒人喝啤酒,所以桌子上擺了好幾瓶“小角樓”。
顧銘照著風雪說的,連菜都還沒下鍋,他便擰開酒瓶蓋,端著酒杯子往肖智那邊舉,一杯接一杯的,盡說一些無用的廢話。
這種做法,是個豬都能看出顧銘的用意,遑論這一桌子聰明人?
於是,風雪悄悄扯顧銘的衣角,希望他稍微收斂一下,不要做這些滑稽的事情。可這人明顯喝多了,不僅腦子短路,連觸覺也變得遲鈍,竟沒發現風雪在扯他。
風雪有些急了,乾脆用力踩他的腳,不信他還能若無其事。
這回,顧銘的確是有了觸覺,腳背傳來火辣辣的疼痛,忽視不了。但他沒弄明白風雪的用意,竟睜著朦朧的眼珠子傻乎乎問道:“小雪,你踩我幹什麼啊?”
霎時間,鬨堂大笑,眾人都被顧銘逗樂了。
顧銘感覺視界有些恍惚,沒太注意桌上眾人,正要再度倒酒,腦子一昏,就這般趴桌子上睡著了。
風雪的臉色變得有些僵硬,勉強笑道:“肖智,顧銘就是覺得你對他太好了,所以想和你多喝幾杯。沒想到他喝酒這麼笨,都還沒開始吃,就喝趴下了。”
肖智微笑道:“等他睡醒了,你告訴他,他的心意我知道了,我也多謝他這幾杯酒。”
風雪嘟嘟嘴,感覺自己也跟著顧銘丟了臉,但是不能沮喪,更不能惱怒,要保持淑女的美麗涵養,對著眾人甜笑,伸手想把顧銘往沙發上扶。
而這時,詭異的畫面又出現了。風雪的手還懸在空中,卿歡卻搶先一步扶起顧銘,一邊說著關切的話,一邊把他扶走了。
風雪鬱悶,心想著,若不是知道這人是個男生,不然得罵死他。
接下來的飯局也算融洽,一群人說說笑笑的,酒啊菜啊都往肚子裡塞。
飯局過半,風雪早吃飽了,見其他幾人也沒怎麼吃了,都在喝酒,偶爾舉一下酒杯子。
這個時機不錯,風雪不遲疑,直接說:“肖智,我吃飽了,也喝不了酒,就不打擾你們聊天,先送顧銘回去了。”
肖智點頭道:“顧銘沒吃飯,晚上餓醒了會難受,你給他打包一些吃的回去吧。”
風雪不以為意:“沒關係,要是他晚上餓了,我就給他做好吃的。”
說著,風雪又對桌前的眾人揮揮手,招呼一聲:“你們晚上若不想住旅館,來我家也行,房間多,夠這桌人睡了。”
風雪去門外叫了計程車,再回頭背顧銘出去。
這會,卿歡又跟過來了。
風雪蹙眉:“你不進去吃飯,跟著我幹什麼?”
卿歡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