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不枉滅絕師太兢兢業業守了大半天的操場。
值得一提的是,楊雷上次一鬧,鄭繪沒再刻意懲罰班上倒數三名的同學。
自習時間,許成語第一次給陸思寫紙條:陸思,我忽然坐你旁邊,你會不會不開心啊?
陸思把手探進課桌抽屜,習慣性地取出那個專門寫紙條的本子,不待下筆,發現不對勁,又把它收回去。將就著許成語遞過來的一張紙,寫:我們本來就是朋友啊,為什麼生氣?況且,你語文這麼厲害,都快追上顧銘了,同桌是你,正好能彌補我的一些不足。
許成語盯著扎眼的“朋友”二字,忍著心頭的酸澀,寫:你太謙虛了,你的語文比我更好吧。
陸思否定:你錯了,我語文只是看著還行,其實都是死記硬背下來的東西,不懂靈活運用。比如這次的作文,我只得了30分,閱卷老師只給我了兩個字評語,“偏題”。
許成語驚訝,寫:以“虛偽”為話題,這麼明朗的題目,怎麼會偏題啊?
陸思也覺得無辜,若非作文分太低,說不定有機會超過邵麗,可惜世事沒有那麼多“若非”。
抿著嘴寫:我也不知道我哪裡寫偏題了。
許成語回: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幫你看看。
陸思沒再回,而是從抽屜裡摸出語文試卷,輕輕遞過去。
許成語凝目看,這篇作文寫得很不錯,採用議論文的體裁,提出論點,給出相應論據,還引用了很不錯的歷史故事——笑裡藏刀。
可惜,作文題目是以“虛偽”為話題,而非“坦誠”。
陸思著重寫虛偽的對立面,雖然可以掩飾說是用了對比或反襯等手法,但不至於全文只提一次“虛偽”吧。
閱卷老師的評語一點都沒錯,的確是寫偏題了。
許成語組織好語言,把這篇作文的問題以及自己的看法都如數寫上,遞給陸思。
她看完,噗嗤一笑,也覺得自己犯了超低階的錯誤。
不一會兒,她想到了顧銘的作文,隨之想到文雅。
事實上,風雪的髮箍娃娃失竊,以及她在山上摔斷腳的事,從作案動機和契機上判斷,陸思都猜到是文雅做的。但一直不敢相信,或者說是不願去相信。
她懷揣僥倖之心,希望這事可以一直隱瞞下去,只要沒人揭開文雅的面紗,她們就能一直做好朋友。
可惜,事與願違。顧銘何其機敏,在踏青活動的當天,便洞悉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進而加以報復。
她知道,顧銘做了很多事情去針對文雅。其中最明顯的,無疑是偷換她的筆芯。
因為,她親眼看到文雅在考試前一天買好數支新筆芯,不可能在考試當天忽然沒芯了。
可是,她只能眼睜睜看著,無力阻止,甚至都找不到幫忙緩和事態的立場。
只要知道此事的人都清楚——顧銘的做法對文雅而言,已經算是這世上最仁慈的報復方式了。
陸思心中嘆息,臉色變得憂鬱,不再回復,專心致志看書。
下自習後,她收拾好課桌與李燦一同回宿舍,路上被兩個人攔住。
陸思直接問:“顧銘,風雪,你們有什麼事嗎?”
顧銘面無表情地說:“陸思班長,你和文雅關係好,麻煩你幫忙轉告她一句。她運氣好,小雪心善,不記恨她。從此以後,我們和她再無瓜葛。當然,我之前許諾要給她的錢,不會再多給了,已經給了的,也不會再找她還。就當她拿這次的獎學金償還我了。”
陸思聽著心裡難過,深吸一口氣,平復心緒,低聲說:“我知道了,你說的話,我會如數轉告她。”
顧銘遲疑著問:“你很難受?”
——你錯了,我現在也很難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