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銘,你得多向文雅學習,儘快把英語補上來。”
顧銘覺得心頭很不舒服,敷衍地點點頭,坐下後繼續開小差。
下課後,文雅戳了戳顧銘的手肘,羞怯地說道:“顧銘,如果你有不懂的單詞或語法,可以問我,我一定會認真講解。”
顧銘不領情,隨口回答:“謝謝好意,不過我連國語都沒學好,沒心思學這些abcd。”
文雅咬著嘴,低眉斂目,似還想勸幾句,抬眼看到顧銘和風雪打一塊去了,到口的話又咽了回去。
爾後,歷史課來了,任義笑眯眯地講課,臺下同學大抵都在認真記筆記,也就顧銘一個人翹著二郎腿轉筆玩。
興許是任義已經承認顧銘的學習能力,見他鬆散懈怠的樣子也沒打算去管。可是,有的事情,並不是兩人心領神會就能隨意帶過,當第三方力量詭異介入時,這默許的平衡便被打破。
文雅舉手,很勇敢地說:“任老師,你能不能管一下顧銘,他一直轉筆,晃眼睛,影響我聽課。”
任義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點頭道:“歷史科代表,把今天的筆記抄兩遍,晚自習以前交到我的辦公室。”
——我的天啊,我轉我的筆,你聽你的課,誰也不礙著誰,這人怎麼就這麼討嫌?
顧銘憋著肚子裡的火氣,對著任義唯唯諾諾地點頭,又冷著眼看了文雅一下,不動聲色看課本。
下課後,文雅捏著手指頭低聲解釋:“顧銘,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覺得,上課時間,你不聽課會影響學習。你別生氣,要不,我幫你抄筆記?”
顧銘見文雅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不想去兇她,便耐著性子說:“文雅同學,筆記的事情不勞費心。不過,我有話要說。我請你,有空的時候,多和前排同學聊聊天,說不定有人願意換位子,以後我能安心轉筆,你能專心學習,皆大歡喜的好事啊。”
文雅似乎有很多話要說,卻被顧銘滿帶嫌棄的態度憋了回去。就這般,兩個眼珠子一轉,便有晶瑩淚光閃動,好像要哭了。
——我真不知道招誰惹誰了,這些女生真沒一個省油的燈。我一沒罵她二沒打她,好聲好氣說話,她莫名其妙就哭了。真的是玻璃心,易碎。
顧銘心頭大罵,但面上保持和煦微笑,趕緊出聲安慰,好話連篇說了半天,她終於不哭了。
“你說的,你以後要認真聽課,不轉筆,不轉書,不開小差,不睡覺。”文雅伸出小指頭,要拉鉤。
顧銘趕緊別過頭去,“我該保證的都說了。你放心,我說話算話,拉鉤什麼的就算了。”
爾後,顧銘保持警惕之心,適當控好自己與文雅的距離。做到她不過線,自己絕對不過線;她不說話,自己也絕對不和她不說話。
下午的時候,顧銘和風雪說起此事,一嘴的埋怨,沒說幾句好話。
怎知,風雪不但不附和,反而鄙夷道:“人家是個女孩子,你就不能讓著點?”
“我就奇怪了。我和別的女生走的太近,你不高興。現在我不搭理其他女生,你還是不高興。我真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顧銘無奈地攤了攤手,表示自己是無辜的。
風雪就說:“你這人是腦子少根筋。除了陸思之外,我從來沒幹涉你和別的女生聊天什麼的。你仔細去想啊,文雅本身性格荏弱,家境還不好,肯定需要朋友啊。你幫過她,又如同踢皮球一般不睬她,是個人都受不了。”
顧銘覺得頭疼,這次沒揉太陽穴或者戳眉心,而是把大拇指塞進嘴裡咬了一口,確定有疼痛感之後,才說:“我的小雪啊,你能不能自私一點,哪怕鐵石心腸都好,不要多愁善感,惻隱心氾濫。文雅可憐,我知道,但我不能因為她可憐就必須對她言聽計從啊。現在我坐她旁邊就渾身不自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