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外套的男子,看上去20歲左右,個子很高,目測一米七。
“我看到那男的了。不過,我怎麼看,人家都是在觀賞球賽,而非偷窺我們。”顧銘搖頭,覺得風雪多心了。
風雪使勁掐了一下顧銘的手,憤憤地說:“你看著他,他當然不敢偷看我們啊。算了,我和你說不清楚,你們男生都缺心眼。反正,女人的直接告訴我,那個男的很危險,他已經盯上我們了。”
“這個時代還有追蹤狂?人販子?”顧銘覺得風雪說的太玄乎,沒可信度。
“你不是文學奇才嗎,莫非還沒讀完中學課本,不知道《包身工》(現在是小學六年級課文)一文?如果我們真被某些心懷鬼胎的人擄走,下場可能比《包身工》裡的蘆柴棒還慘。”風雪把聲音壓得很低,說話過程中不時瞟那個男的一眼,警惕心十足。
顧銘見風雪如此慎重的樣子,開始認真對待,低聲說:“我先假裝去買水,你在這裡別動。”
風雪沒懂,想問,但顧銘已經大聲說話:“小雪,你想喝什麼,我去買。呃……還有雷爺,李恬恬學姐,你們喝什麼,我一併帶回來。”
李恬恬和楊雷均目不轉睛盯著球桌,沒功夫搭理顧銘,風雪就假裝圓場,回答:“我要喝冰紅茶,看雷爺和恬恬學姐較量的這麼火熱,就給他們來點綠茶消消火吧。”
顧銘點頭,快步往外跑,瞧見球館櫃檯有販賣零食與茶水,頓了頓,仍決定出去買。出門向左跑了三家店,找到一個小超市,買好可樂、綠茶與冰紅茶,再原路折返。
——那個人沒跟過來,說明目標不是我。
回到球館後,將冰紅茶遞給風雪,再將綠茶遞給李恬恬,原以為她不會領情,怎知她擰開瓶蓋就喝,解渴後,輕輕說了一聲“謝謝”,順手將另一瓶拋給楊雷。
——單憑這一舉動,愛憎分明,的確是豪爽女俠範。
顧銘站回到觀眾線(觀看臺球都會退出兩米左右,姑且叫這名字)外,將嘴湊到風雪耳邊,說:“那個男的的目標不是我,你再找個藉口出去一次,看他會不會尾隨你。你放心,如果他尾隨,我也一定跟來。這人流熙攘之地,我不信他敢當眾抓人。”
“如果他當眾抓人怎麼辦?”風雪嘻嘻一笑,問。
顧銘忽然張口,輕輕咬住風雪的耳朵,含糊不清地說:“他要敢碰你,老子弄死他!”
風雪被顧銘的舉動驚到了,後退兩步,大聲嚷嚷:“誰叫你咬我耳朵的,佔我便宜,我要和你分手!”
說完,使勁一跺腳,往外面跑了。
顧銘愣愣地站在原地——我剛才好像是有點過線。可是,小雪的激烈反應是什麼。演戲?或者較真?
發愣這一小會,顧銘發現那個紅衣男不見了,猛然回頭,看見他正快步往風雪那邊追去。
顧銘心一沉,大步流星往外追,剛追出大門,就看到那個男的伸手要抓風雪。
“你媽的!放開我的小雪!”顧銘怒吼,左右看了一眼,長廊上沒找到磚塊或石頭,乾脆就赤手衝上去,一個飛腿呼嘯問候到紅衣男腰上。
顧銘不敢停留,一把抓住風雪的手,說:“快跑!”然後往回跑,可是,跑動阻力一反常態,就好像夢裡被人追,怎麼用力都跑不快。回頭,發現原因竟是風雪在使勁拉自己。
“顧銘,你別跑啊,給人家道歉。”風雪被弄得哭笑不得,趕緊叫停。
“什麼?”顧銘懷疑自己聽錯了,問。
“人家就想問問我的整件套在哪買的,想給他妹妹買一套。我還沒回答,你就上來給人家一腳,這不道歉能行嗎?”風雪苦笑著搖頭,心頭有些過意不去。
顧銘聽懂了,也知道自己做錯了事,見紅衣男一邊拍著衣服上的腳印,一邊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