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向我提過那些髒事。我還是在一個非常偶然的時機無意間發現的。其實芳姐人很好,她做過慈善,還收養了兩個孤兒。我覺得她做這些事情也是迫不得已,畢竟做好事也是需要錢的。”
顧銘道:“我不關心她是怎樣的人。她是慈善家也好,是罄竹難書的罪犯也好。這些都與我無關。但她不該做這件天大的‘好事’,好到我巴不得兩口生吞了她!”
木緣沂問:“芳姐到底做什麼了?”
顧銘吼道:“關你什麼事!”
木緣沂問:“你是不是又要走了?”
顧銘道:“這裡本來就不是我的家,我還不應該走嗎?”
木緣沂問:“那你要去哪裡?”
顧銘道:“與你無關。”
木緣沂問:“那你還能帶上我嗎?”
顧銘道:“不能。”
木緣沂問:“那你還回來嗎?”
顧銘道:“不知道。”
木緣沂道:“你會回來的,因為風雪還在這裡。”——她還沒有意識到,這句話本身就滿帶諷刺。
一個女孩堅信喜歡的男孩會回來,理由卻是另一個女孩的存在,這莫非不可笑?
顧銘笑不出來。接二連三的打擊性事件給了他精神上的莫大負荷。
一個男孩同時喜歡上兩個女孩本就匪夷所思。更戲劇性的是,兩個女孩,一個因吸菸患了肺癌,另一個又無端沾染上了毒品。
顧銘把腦袋縮排被子裡,睜眼也只能看到無盡的黑暗。
他又是一個激靈。他發現視界的黑暗遠不及人心的陰暗可怕。
就在他彷彿身與心都完全融入黑暗中時,木緣沂忽然道:“我等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