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恰巧看到兩個人影快速往路邊房子的牆角躲,就猜到是你們在跟蹤我。”
顧銘乾笑著說:“所以,你摸出手機打電話,是給家裡人打的。你怕我和卿歡有歹心,對你不利?”
千雲舞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腦後髮絲把她的臉遮了大半,已經看不清她的表情了,她才說:“那時候我的確有些害怕你們。因為在火鍋店裡時,卿歡撞了我,手還不怎麼幹淨,看我的樣子也有些壞壞的,不太像好人。爾後你們又偷偷跟蹤我,我當然會害怕啊。不過,我摸出手機並沒有打電話,是佯作給你們看的。因為家裡就我爺爺一個人,他老了,腿腳還不方便,我不忍心和他說這些事,只希望這些都是我多心了。”
顧銘點頭,這個疑問又解決了,再問:“那你是出生農村的女孩嗎?”
千雲舞聞言神色一黯,眼角竟有了一絲水汽,大概是想哭了。但她很堅強,忍著眼淚平靜說道:“不是的,我家原本住在嶽池縣的中橋鎮,爸媽離婚後,我跟著我爸。前些年,爸在外打拼,掙了不少錢,家境也漸漸有了起色。可好景不長,爸爸出事了,他創業時遇到了麻煩,資金鍊斷了,病急投醫,竟去借了高利貸。結果資金鍊沒銜接上,借來的錢也都付諸東流了。面對高利貸的咄咄逼債,爸爸沒辦法,只能把自己的店賣了,連房子也一併賣掉,勉強換上債務,卻又一貧如洗了。沒多久,他把我送到爺爺這邊住下,自己自殺了。”
顧銘的心一哽,忙道歉:“抱歉,我無心戳你的傷處。”
千雲舞抬手擦掉眼角泌出的淚水,忽而甜笑道:“你不用向我道歉,這隻怪我的命不好,怨不得別人。”
顧銘帶著憐憫說道:“你很堅強。”
千雲舞卻說:“活在這世上的每個人都有著一顆堅強的心。”
顧銘點頭,沒有再繼續問下去的心思了,當千雲舞把她的身世遭遇說出來時,就已經沒有再詢問的必要了,因為後面那些問題都有答案了。
比如,她面板為什麼這麼好,因為她原本就不是出生農村的少女啊;比如,她為什麼會有這麼值錢的手鐲,因為人家富有過,總會留下一些值錢的東西;又比如,她的手上為什麼沒有勒痕……
一想到這裡,顧銘的心猛地一顫,忙看向她的手腕,驚愕發現,她右手的確沒有勒痕,因為鐲子一定程度保護了她,但她的左手卻有著很深的勒痕。
說到這裡,顧銘不再詢問她任何問題,非常認真地道歉:“雲舞,抱歉了,我不該懷疑你。”
千雲舞笑著搖頭:“我說了,你不用向我道歉,防人之心不可無,這都是應該的。”
這時,書店裡的卿歡忽然出來了,他手中捏著一個透明袋子,裡面放著兩本書。因為重著,只能看到外面那一本的封面,名字是《悲傷逆流成河》。
卿歡大步走來,笑著對千雲舞打招呼,並把袋子裡的《悲傷逆流成河》取出來,安靜遞到她身前,溫柔說道:“雲舞,我幫你找到這本書就買下來了,現在送給你。”
千雲舞遲疑,並不伸手去接。
卿歡又說:“權當我替顧銘向你道歉。”
顧銘從這句話裡捕捉到了一些資訊,目中泛起幽光,但不明說,而是笑著看向千雲舞,也勸道:“你喜歡就收下吧,不然我會過意不去的。”
千雲舞猶豫半晌,最後甜笑著“嗯”一聲,雙手接過書本,並對卿歡致謝。
卿歡不以為意,摸出手機看一下時間,還不到十點,便說:“雲舞,現在時間還早,我們一起走走、聊聊,一會一起去吃個午飯,我再送你去上班。”
千雲舞爽快答應,與卿歡並排著往前走。
顧銘看著他們,覺得自己的存在太過多餘,便皺眉道:“卿歡,雲舞,我還有些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