僻的課外詩文,我都會填。”
此刻是考試時間,明顯不適合探討古詩文,苟金玲面頰輕輕緊了一下,看到顧銘手臂下壓著什麼,伸手去探,摸到筆後,皺眉道:“不要這麼小肚雞腸,找你借支筆,又不是不還。”
顧銘嘴角直抽,眼睜睜看著苟金玲將自己的備用筆拿去拯救仇人,心痛若死。可是,心念一轉,想到辦法,嘴角再度扯出冷笑。
考試進行一個小時後,顧銘已經把前邊的大題寫完,只剩作文題了。肚子裡壞水一翻,將手頭筆往桌子上使勁摁,強行將筆尖折斷,理直氣壯舉手。
這次過來的不是苟金玲,而是在後邊監考的周勇。
“顧銘同學,你有什麼事情?”周勇俯身,低聲問。
顧銘心頭一萬個不開心,心念著這位腦袋一點都不簡單的老師,怎麼還記得自己名字。暗罵著露出一個委屈的笑:“周老師,我下筆太重,把手頭的筆寫壞了,能幫我把備用筆拿回來嗎?”
周勇道:“什麼拿回來?考試前自己該準備好備用筆啊,現在到哪去幫你找筆?”
顧銘往前邊指了一下,低聲說:“周老師,剛才苟老師把我的備用筆拿給前面那位同學了,現在我沒筆了,能把我的筆拿回來嗎?”
原以為沒腦子的周勇會答應,怎知他回了一句:“顧銘同學,作為男生,理當胸懷大度。既然你將筆借給一個女生考試,怎麼能厚著臉皮要回來?”
——你這混蛋老師,腦子迴路是有多麼複雜,才能想出這些歪理?而且,我大度你妹啊!我對任何人大度,也不會對她大度!
見周勇漠不關心地往回走,估摸著是站回後邊繼續監考。顧銘逮到機會,見苟金玲往這邊看,一個勁招手,示意有事。
待她過來,顧銘將情況說明,靜待她處理。
怎知,想要的結果並未出現。苟金玲沒去拿文雅的筆,挨著考場轉了一圈,不知從哪個考生那裡借來一支筆,乾巴巴甩在桌子上,拂袖而去。
顧銘心頭不是滋味,好想指著苟金玲和周勇的鼻子大罵一頓,奈何沒這魄力,只能老實寫作文。
說來也巧,這次的作文題目是:請以“虛偽”為話題,寫一篇不少於600的作文。(文體不限,詩歌除外)
顧銘回憶著,摸底考試的題目是以“心”為話題,自己寫了一篇散文(應用文的一種)。第一次月考是半命題作文,成長中的______,自己寫了一篇議論文。這次好了,盯著前邊這個可惡的人,可以大肆發揮,寫一篇真實記敘文。
作文四大體裁,三次寫作連著用了三個,也算大放異彩了。
順帶一提,第四種體裁是說明文。
沉默中,顧銘安靜寫作,興許是此刻心境正符合這個題材,寫起來很順暢。整個過程不超過四十分鐘,將自己內心感受淋漓抒發,倒也算個痛快。
翻著卷子檢查一遍之後,沒什麼可修改的,此刻距離收卷也就二十分鐘左右,可以提前交卷,不作思考,直接舉手。
顧銘在走廊外靜站一陣之後,距離考試結束還有一小段時間時,旁邊考場有人出來,也是提前交卷了。定睛看去,竟是李奇。
“顧銘,你和文雅一個考場。怎麼樣,你的計劃還算順利嗎?”李奇微笑著走來,或許是試卷寫的很好,看上去心情很不錯。
顧銘苦笑著搖頭:“原本很順利,可是監考老師是苟金玲。她給文雅開了個後門,幫忙借筆,更可惡的是,借走的是我的筆,你知道我的心情有多複雜嗎?”
李奇噗嗤一笑,很開朗:“既然結果如此,那還是算了吧,你以後不要動這些報復心了,風雪知道了,鐵定不高興。”
顧銘不以為意,聽不進勸,隨口問:“你全力做題的情況下,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