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麻煩事,大多時候都是笑著處理。如他之名,安然、安然,他們永遠都安然自得。他從不因小事而苦惱,就算是大事,他也不會獨自悲傷。
而現在,他露出如此悵然之態,豈不反證他遇到非常傷心的事情了?
滕富強翻身坐到他的床上,與他並肩坐著,小聲問:“安然,你怎麼了?”
張安然一臉苦澀地說:“富強,我很羨慕你。”
滕富強不解道:“羨慕我什麼?”
張安然道:“羨慕你能找到這樣好的女孩子。”他說話時,臉上的惆悵竟全都消散了,變成了豁達的一笑。
滕富強也笑出聲來:“原來你是想找女朋友了啊。”
張安然保持豁達的笑。
滕富強又說:“安然,你放心好了,我不會走在你前面。我和那個洛英沒有絲毫關係,可能再過三五年,我還是形單影隻一個人。”
張安然笑道:“你都這樣說了,我怎敢走在你前面啊。”
——兩人沒想到的是,這無意的一段對話在未來應驗了,一語成讖。七年後的今天,無論是滕富強還是張安然,他們仍是形單影隻的一個人。他們的心都被洛英那如悽美落英的笑容囚禁了,成了魔障。
兩個人依舊在笑。滕富強笑得那麼自然,那麼坦誠,卻未發現,張安然那看似豁達的笑容裡藏著苦澀,宛如一杯鴆酒的苦澀。
此時此刻,只有張安然本人知道,從他看到洛英的第一眼起,他已不再安然。
因為他看得出來,洛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