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你以為我真有這麼脆弱,沒了書遙就自暴自棄、放浪形骸了?”
顧銘乾巴巴說道:“不然呢?”
卿歡道:“我和那女孩在包間裡閒聊了幾個小時,感覺時間差不多了就出來了。”
顧銘問:“你們聊什麼了?”
卿歡道:“彼此的感情經歷啊。當然,我們心照不宣,對方不願意說的,就不多問。”
顧銘啞然,腦子飛速運轉,想到一個曲折的確認方法,便說:“那女孩有沒有說她住哪裡的,她多大了,她家裡有幾口人之類的資訊?”
卿歡回想一陣,思忖著說:“她好像說了她是我們縣兩河鎮的人,其他資訊似乎不曾透露。”
“還好、還好……”
顧銘聞言,忽然發出悠長的嘆息聲,笑道:“蘇沁和我同鎮,並非兩河鎮的。也就是說,她們只是身材相近,所以看著人影輪廓很相似,但實際上是兩個人。”
卿歡問:“你很在意那個叫蘇沁的女孩?”
顧銘微笑著說:“畢竟朋友一場,我不希望她出入那種地方。”
卿歡便說:“那你就別高興得太早,她說的未必是真的,畢竟那裡的女孩沒幾個願意透露自身的真實資訊,尤其是姓名、年齡、籍貫。”
顧銘的身子微微僵住,乾笑道:“好好不容易有了慶幸感,你就不要刻意潑我冷水了。”
卿歡卻尤為認真地說:“我沒有潑冷水,這些都是事實,如果你想確認那個女孩是不是你朋友,最好的辦法就是親自走進去看看。當然,前提你不在乎你和她在那種地方相遇的尷尬。”
顧銘沉默,回頭看一眼流光溢彩的洗腳店,輕輕搖頭:“算了,不管是不是她,我都不想進那種地方。而且,這種事情我也無力左右,如果真的是她,我除了感慨幾聲,又能多說什麼?”
卿歡的臉色忽然變冷了,皮笑肉不笑地說:“說得冠冕堂皇,你不過是覺得那個叫蘇沁的女孩還不值得驅使你委身走進窯子裡罷了。我想,如果裡面的某個人看著像你在乎的那個女孩,你便不會再說這番話了。”
顧銘語塞,因為卿歡說得現實而直白。如果那個女孩的身影輪廓像風雪的話,顧銘鐵定會毫不猶豫地衝進去確認真偽。
卿歡繼續說:“既然你發現這件事了,如若不弄清楚,心裡難免不舒服。你不願進店子,無可厚非。不過,這也並非沒有其他辦法來確認。”
顧銘忙問:“什麼辦法?”
卿歡淡淡說道:“很簡單啊,等你什麼時候見到蘇沁了,你就旁敲側擊的問幾句,再看她作何反應便能知曉答案了。”
顧銘覺得這種類似讀心的辦法並不可靠,但還是問道:“我該問什麼?又該怎麼判斷?”
卿歡道:“這個還用我教?你若見到她,假裝感慨,就說‘誒,蘇沁,我過年時在廣安的陽光海岸玩,看到一個人好像你’。若她神色自然,說你看錯了,便證明那個女孩不是她。若她神色忽變,又或者久久不語,便證明那女孩就是她。”
顧銘覺得這個邏輯沒問題,存在很不錯的可行性和可信度,便暗自決定什麼時候遇到蘇沁就這般試探一下。轉而,顧銘關心起卿歡來了,凝著雙目問道:“你之前長篇大論地慫恿我陪你進窯子,可你自己進去了又沒幹什麼,你到底安的什麼心啊?”
卿歡面不改色,語氣平靜地說:“我只是想試探一下你,看看你到底配不配做我的朋友。事實證明,你果然可靠。”
顧銘心頭彆扭,勉強扯動嘴角,露出一個僵硬的笑:“不逛窯子就是可靠的朋友?”
卿歡點頭,一臉肯定地說:“當然啊,難道你沒聽說過‘見色忘友’這個詞?”
顧銘的心一顫,乾笑道:“你的腦回路堪比我以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