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勤誠學校的飯菜還不錯,至少不是舌頭特別刁鑽的人,一定不會說難吃。
任何人吃到數年前常吃到的東西,都難免感觸。顧銘也一樣,他心中有一樣的感覺。
午飯過後,鄭繪要回宿舍午睡一會。這是她多年前就有的習慣,只有休息好了,才能更好的上課。
她並沒有丟下顧銘等人不管。教室宿舍樓有許多空宿舍,她帶顧銘等人去休息。
顧銘原本只想小憩一會,但他昨晚睡得比較晚,今早又早起,一覺睡到下午三點過。
他起來時,宿舍裡只有木緣沂,其他人都不見了。
顧銘連忙問道:“他們都去哪裡了?”
木緣沂道:“鄭老師上課去了,許成語等人去城裡玩了。”
顧銘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木緣沂繼續道:“那個叫文雅的女生沒去玩。她叫我轉告你,她在樓下等你。”
顧銘皺眉道:“文雅在等我?”
木緣沂道:“她說她有話想和你說。”
顧銘記得清清楚楚,在他初中畢業的那天,他和文雅就已說得清清楚楚。時至今日,她還有什麼話要對他說?
顧銘伸個懶腰,慢悠悠下樓。
文雅果然在教室宿舍樓前等著。
三月的陽光非常暖和,她站在碧綠的塑膠操場上,微風揚起她的衣襟,露出她細小的手腕與腳踝。
此時的她,真的有了一種病態的、姌弱的美。
只可惜顧銘並不會被這樣的美麗迷住。
顧銘大步走到她面前,淡淡說道:“你找我有什麼事?”
文雅咬著嘴,怯生生說道:“我們能好好聊一會嗎?”
顧銘面無表情道:“我現在已經在和你好好聊天了,你有什麼話,儘快說。”
文雅的身子猛地一顫。她埋下頭,支吾著久久不語。
——又是這種人畜無害、楚楚可憐的樣子!
顧銘心中忽然升起怒氣,他真的不想再看到這個人。於是他就真的不看她,轉過身就走。
木緣沂追上來勸道:“人家怎麼說也是個女孩子,你這個樣子不過分嗎?”
顧銘道:“你只是不知道她以前做了怎樣過分的事情,才會覺得我過分。”
木緣沂道:“無論她做了什麼事情,現在她如此真誠地站在你面前,你至少該和她說幾句話。”
顧銘道:“我有和她說話,她自己不說話。”
木緣沂道:“你做出凶神惡煞的樣子,她怎麼敢和你說話?”
顧銘冷笑道:“莫非你還想我沒心沒肺地和她笑談?”
木緣沂沒再勸,顧銘也不再停步。
卻在這時,文雅忽然大喊道:“顧銘!我已經不喜歡你了!”
顧銘怔住,連忙回頭,瞧見文雅雙手做成喇叭狀,正往這邊大喊。
她喊道:“我以前做錯了事,但我也受到了應有的懲罰。從今以後,我不欠你,你不欠我,我們是再也不相干的陌生人了!”
顧銘的眉頭皺緊,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文雅會吼出這樣一番話。畢竟在他的心裡,她早已是陰柔的心機女。
心機女只會裝可憐,暗地裡使壞,不會這樣粗獷地大吼。
顧銘沉默片刻,又大步走回去,面對文雅淡淡問道:“你要說的就這些?”
文雅點頭道:“是的。”
顧銘道:“既然兩不相欠,你本就沒必要再和我說話。”
文雅道:“有必要的。”
顧銘問:“什麼必要?”
文雅道:“如果我不把這些話說出來,可能我未來還會活在你的陰影裡面。我對你說這些話的同時,也在對我自己說。我不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