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客廳,便見木緣沂一臉驚喜地指著電視機。
顧銘看向電視,瞧見幾個明星正在合唱《想你365天》。這是春晚的開場歌曲,也是一首很老、很經典的抒情歌曲。
木緣沂欣喜道:“我喜歡這首歌,我們一起唱。”
顧銘皺眉道:“我不會唱歌。”
木緣沂道:“沒關係的,你跟著歌詞唱就行了。”
顧銘乾笑兩聲,跟著唱了幾句便準備回房繼續躺著。
木緣沂道:“你別走!陪我看春晚!”
顧銘道:“我不喜歡這些文娛節目。”
木緣沂道:“你喜不喜歡都沒關係,反正陪我看就好了!”
顧銘瞧著她微微上挑的細長秀眉,不忍心在今晚潑她冷水,便點了頭。
顧銘看了一會,電視裡出現的明星他基本上都不認識,至於那些歌曲、舞蹈、小品、相聲等節目,他也完全不感興趣。
他好像回到了坐在教室便如坐針氈的小學時代。或許世上不少人已把坐著不自在的地方統稱為教室。
春晚一般是凌晨過後才結束,每年的春晚都是以一首《難忘今宵》落幕。
顧銘看了十多個節目,已經到了十點過,他終於坐不住,笑著提議道:“我們去放煙花?”
木緣沂遲疑片刻,點頭道:“是該放煙花了,我們走吧。”
顧銘本想去天台放煙花,但天台門鎖得死死的,便只能下樓去街上放。
這時間點,街上的人很多,大多是小孩子,各式各樣的煙花都能在他們手中找到。
顧銘只買了升空類的“飛毛腿”沖天炮。
他和木緣沂站在街道中央放沖天炮。
大粒的火星衝上天空,發出一連串“噼裡啪啦”的聲線,散成無數粒小火星,最終歸於黑暗。
顧銘的心裡挺開心,他甚至記不起上一次放煙花是什麼時候了。因為顧勝對幾個子女的管教非常嚴苛,他不讓顧銘玩這些東西,顧銘幾乎每年都只能看著別人玩。
他偷偷放過煙花,感覺很美麗,也很好玩。但那是小時候。他讀到中學,稍微大一點之後,就覺得這些東西有些幼稚,不再玩。
直到現在,他忽然發現放煙花也是非常幸福的事情——煙花只在人喜慶與快樂之時才出現。
“啊!”
顧銘聽到木緣沂的驚叫,連忙看過去,便見她捂著手叫痛。
顧銘想過去,她連忙道:“你別過來!”
顧銘站在原地,便見木緣沂手中的沖天炮不但從噴射口噴射,居然還從“屁股”後面衝出好幾粒。
木緣沂先前應該是捏著沖天炮的最下端,被灼傷了。她不敢把沖天炮丟地上,因為平放著噴射的火星會傷到街上的很多人。她只能捏著沖天炮的中段,等這支沖天炮放完。
顧銘等了十數米,沖天炮不再發射火星,這才走過去抓住她的手,皺眉道:“起血泡了。”
木緣沂搖頭道:“沒事的,把泡泡戳破,然後擦點燒傷藥就行了。”
顧銘道:“現在這些做生意的人都是無奸不商,沖天炮這種東西居然還有質量問題,真的很氣人。”
木緣沂笑道:“你也別生氣了,又傷到你。”
顧銘道:“我寧願被傷到的人是我。”
顧銘把剩下的幾支沖天炮送給邊上玩的小孩,囑咐他們別捏著最底端放,便同木緣沂一起回租房。
客廳燈一開,顧銘這才發現木緣沂手上的傷比他想象的還要眼中。細嫩的手心起了很大幾個血泡,而且有的地方已經開出了血縫。
這個女孩果然堅強,不知道她的手有多痛,她居然只咬著牙不吭聲。
顧銘用針戳破她手心的血泡,又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