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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風雪還在鬧脾氣,老是故意對顧銘說一些尖刻的話,但她不會不理他。
這漫長的兩個月裡,風雪成了顧銘唯一的心靈支柱。
此刻的顧銘還不知道,疏遠也分種類。有厭惡的避而遠之,也有善意的暫時迴避。
網上的一句話是“不是因為不愛才不去打擾,而是因為太愛而不捨得打擾”,這句話好生狡猾,分明是變心的她不再惦記他,或者多情的他已經遺忘了她,方才說出這樣看似哲理性的詭辯之語。
但這句話總歸存在一定道理。它可以用在愛情上,大概也可以衍生到友情上吧。
顧銘的朋友們都離他而去,是否也是因為太過關心,才不敢貿然靠近呢?
除夕當晚,顧銘接到一個電話,一個早就約定好的電話,韓貞打來的電話。
韓貞:“陌生人,新年快樂。”
——時間線的漫長延伸裡,她總歸還記得我嗎?
顧銘的心微微一顫,彷彿有千言萬語,最終卻只能回一句“同樂”。
韓貞又說:“再過不久我就要高考了,你給我推薦一所大學吧。”
顧銘:“清華、北大。”
電話另一頭傳來“噗嗤”一笑,韓貞開心道:“若我有那麼厲害,早就不聯絡你這陌生人了。”
顧銘:“幸好你沒有那麼厲害。”
韓貞:“好了,明年我再打電話給你。”
顧銘:“你很忙?”
韓貞:“我不忙,但我怕我和你說太多,不小心就把你的心偷走了。”
顧銘只好苦笑,沉默中掛掉電話。
三天後,顧銘又接到一個電話,是吳瀟打來的。
電話裡,他的鼻息異常沉重,分明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說。
顧銘問:“瀟瀟,你想說什麼?”
吳瀟:“阿銘,你和蘇沁的事情我都知道了。這麼久以來,我沒好好和你說說話,你別介意。”
顧銘的心忽地一顫,明顯激動。但他的話音卻保持平靜,問:“曾初雨告訴你的?”
吳瀟:“那時在場的就寥寥幾人,曾初雨恰是其中一個。關於那件事嘛,其實我覺得你沒錯,可是你卻覺得自己錯得離譜。所以我暫時不打擾你,怕惹得你更加心煩。”
顧銘:“所以你打電話來,就是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我也該恢復過來了?”
吳瀟凝重道:“這只是其一。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顧銘:“什麼事?”
吳瀟:“徐蔚找到唐見虎的罪證了。”
顧銘的雙目陡然一收,忙問:“罪證在哪裡?”
吳瀟:“徐蔚從一個叫薛原的胖子的嘴裡探聽到,唐見虎的罪證就藏在他的酒吧的地下一樓的一根房柱子裡。柱子是空心的,有暗格,那裡邊有一個賬本,本子裡面除了記錄他販賣一些違禁物品的黑錢,還有他組織少女賣淫的收支。”
——唐見虎是豬嗎?都什麼年代了,還留下賬本這種一見光就絕對無法洗清的罪證。
顧銘遲疑道:“訊息可靠嗎?”
吳瀟:“可不可靠我不知道,但徐蔚的確是這樣告訴我的。”
顧銘:“那就很可靠。”
吳瀟:“為什麼?”
顧銘:“因為你不會騙我,而徐蔚不會騙你。”
當天下午,顧銘幾經猶豫,撥通卿歡的電話,把吳瀟所說的資訊全都告訴卿歡。
怎知,曾經下定決心要玩死唐見虎的卿歡卻變了,他不以為意地說:“顧銘,這件事還是到此為止吧。我相信善惡有報,唐見虎的罪行遲早會被查出來,但這不是我們該管的事。”
顧銘疑惑道:“為什麼?”
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