蚊鳴,她說:“沒有人換我的筆芯,是我自己寫完了忘記買新的了。”
顧銘坐在後排,沒聽清楚,但能看到鄭繪臉上的遲疑,大概猜到她說了什麼,心頭忽然升起一抹複雜感。
——是在掩護我嗎?這種做法何其可笑!從我換你筆芯開始,便想到這事可能會暴露,只是沒想到滅絕師太的嗅覺如此敏銳罷了。如你一般的歹毒女生,我不願也不敢消受你的半點恩惠!
顧銘心頭大吼著,面上冷意盡顯,一股子狠勁升起,豁然舉手,想用自首的方式謝絕她的虛偽掩護。
卻在這前一秒,有個人先舉手了,是旁邊的李奇。
不待鄭繪點頭,她便起身,用異常堅定的語氣說道:“鄭老師,教室鑰匙一直是我在管,每天都是我第一個進教室,最後一個走。我確定,沒有任何人在文雅的座位上動過手腳。”
鄭繪臉頰板得更緊,淡淡說道:“李奇,你先坐下,我要文雅自己說。”頓了頓,又看向顧銘,問:“顧銘,你舉手是有什麼想說嗎?”
顧銘看到李奇遞來的眼色,忽然懂了。起身,漫不經心說道:“我要說的和李奇一樣,我就坐文雅前邊,沒見誰往這邊來過。”
鄭繪不動聲色地點點頭,再看向文雅,一如既往的冷厲:“文雅,你再說一遍,有沒有人換你的筆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