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人嗎?”
木緣沂道:“男人。”
顧銘搖頭道:“我是披著人皮的狼。如果你不怕被狼吃掉,大可試一試。”
木緣沂點頭道:“我在‘歡樂天地’工作了兩年,什麼樣的狼都見過。你的話,就算是一條狼,也是一條還在吃奶的幼狼,試試就試試。”
顧銘皺緊眉頭。他發現他不知不覺又說錯了話,被木緣沂繞了進去。
兩個人上樓,走過長廊找到房卡上寫著的房間,正要刷卡開門時,隔壁房間傳來一陣綿長的呻吟聲。
顧銘驚訝道:“好像是許成語和舒小甜。”
木緣沂淡淡道:“他們本就是要結婚的人,在酒店裡關上門做些少兒不宜的事情也很正常。”
顧銘道:“這個酒店的房間的隔音太差。”
木緣沂道:“這很好啊。”
顧銘問:“有什麼好的?”
木緣沂道:“我們在房間裡隨便弄點動靜出來,你的其他同學就完全相信我們的關係了。”
顧銘黑著臉道:“逢場作戲而已,不用那麼逼真。”
這一晚,顧銘不洗澡,穿得嚴嚴實實躺在床鋪邊上。木緣沂稍微往這邊靠一點,他就往邊上退一點。
木緣沂終於忍不住,指著他大罵道:“你這不是嫌棄我是什麼?”
顧銘問:“這和嫌不嫌棄有什麼關係?”
木緣沂道:“你在躲我。”
顧銘苦笑道:“我感覺我們睡在一張床上已是無比尷尬之事,你若再靠近一點,尷尬的事就會變成順理成章的事。”
木緣沂蹙眉道:“什麼順理成章的事?”
顧銘問:“你說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躺在一張床上,發生什麼才是順理成章的事?”
木緣沂忽然伸手環住顧銘的頸子,溫柔道:“那我們就順理成章一回吧。”
顧銘的背脊一涼,下意識再退,結果整個人就滾到了地上。
顧銘揉著痛處齜牙咧嘴,木緣沂則目光冰冷地盯著他。
顧銘別過頭去,鐵著心道:“你別看著我。我覺得我這樣的人就適合睡地板,你也早點睡吧。”
***
時間稍稍回退一點。顧銘和木緣沂也走了,文雅獨自坐在包間裡喝酒。
這個同學聚會一共只有顧銘和許成語兩個男生,他們都不怎麼喝酒,包間裡送的酒幾乎沒動過。
文雅很早以前就學會了喝酒,無論啤酒,白酒,洋酒,她都喝過,而且她的酒量比之一般的男生也不遑多讓。
ktv裡這種小瓶子的啤酒,她一口氣便能喝掉一瓶。
她覺得酒是一個非常好的東西。開心時,傷心時,喝上一瓶,人的心胸就變得廣闊,藏著心裡的傷也有癒合的跡象。
醉酒本身是非常痛苦的事情,但醉酒之後又能忘掉心裡痛苦的事。
所以酒水最大的價值就在於以痛止痛,以毒攻毒。
在平時,文雅一個人能喝一打啤酒。但今天有些奇怪,她只喝了不到五瓶酒,腦袋變得眩暈,視線也變得飄忽。
她醉酒的次數連她自己也數不清。她知道這是即將醉酒的徵兆。
這很好,喝醉酒之後,心裡所有的苦悶與傷痛全都會消失不見。
她並沒有停下,抓起箱子裡的酒瓶,一瓶接一瓶往肚子裡喝。
她喝著喝著就哭了。她嘴裡低喃著“顧銘,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我喜歡你也有錯嗎”之類的話。
她的腦袋開始發脹,視線變得越來越黑。
她終於喝不下了,手中的酒瓶子滑落到地上,傳出一連串“叮叮噹噹”的碰響聲。
她以極其不雅姿勢躺在沙發上睡著。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