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欺負她了?”陸思說話一針見血的狠。
顧銘做出一臉無辜的表情,攤攤手說:“那麼可怕的女生,誰還能欺負她?”
“不對,就是你欺負她了。我看你們聊天之後,她轉過身就哭了,很傷心,一定是你說了特別過分的話。”陸思的眼神變得異常鋒利,像刀,割面生疼。
顧銘心情很不好,但不願在陸思面前表現出憤怒的一面,就強壓著心頭火氣,說:“我這個人,從來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在這裡追究我的過錯之時,是否想過過分也分先後順序。她不先做出過分的事,我也不會說出過分的話。”
陸思瞧出顧銘的罕見不耐,也就知道這事兒的對錯還有待求證,眼神溫柔了一些,話音也平和了許多,問:“風雪做了什麼事情讓你這麼憤怒?”
顧銘原本不想把這事告訴陸思,既然現在都當面詢問了,也就沒什麼好隱瞞的,直說:“我中午沒回教室吃飯,是被滅絕師太叫去辦公室吃了。她告訴我,班上有人反映我們那天晚上的事情。懂了嗎,有人告發了我。”
一提到那天晚上,陸思的神色就變得不自在起來,低聲說:“那你怎麼向鄭老師解釋的?”
“這事你不用擔心,我已經搪塞過去,她應該不會再找你談話。”顧銘擺了擺手,算是安慰她放心,然後繼續說:“前天風雪遞給我的小紙條,上面的內容我記得,原話是:顧銘,前天晚上你和陸思的事情,我有看到。當然,我不是威脅你,我只是想和你做個朋友,無論你答不答應,我都不會給別人說那件事。我只是覺得像你這麼優秀的同學,可以給我很多學習上的幫助。”
陸思蹙著眉,好半晌後才搖頭:“我瞭解風雪,她不會做這種事情。而且,她的紙條上也寫的清清楚楚,她只想和你做個朋友,而且也保證過不會給別人說那件事情。你做事太過武斷,還沒弄清楚事實,就開始針對別人。”
顧銘覺得,除了風雪這種小肚雞腸的女生,沒人會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眼下有陸思幫她開脫,不好正面反駁,就說:“好了,究竟是不是她告的密,已經不重要。這事已經過去,以後我不會再針對她。”
“那你之前對她做了什麼?”陸思有些不放心,畢竟看到風雪哭的那麼傷心,得問清楚一點。
顧銘就說:“做跨步時,我故意踩了她的腳,很用力。然後,她找我對質,我也直接說的我是故意在整她。其實也不是多大的事,誰知道她那麼脆弱,三兩句話就哭了。”
“你真的是個豬腦子?不錯,像你們這種臉皮賽過城牆的男生,別說三兩句話,就算被人指著鼻子罵一天都不會哭。但你以為,女生能和男生一樣?”陸思沒好氣地瞪了顧銘一眼,然後轉身走了,看方向,應該是打算去安慰風雪。
顧銘向楊雷那邊走去,三個人吊了一會單雙槓,又互懟起來。不知為什麼,這節課總給人異常漫長的感覺,可能是大部分時間都在上課,鮮少在室外玩,腦中的相對時間概念出了偏差。
“銘爺,我想抽菸了。”楊雷有些扭捏地抓住顧銘的手臂,好像是在故意裝女孩來撒嬌。
顧銘道:“早前李文豪就說過,在這學校抽菸,被抓到會很慘。晚上在宿舍躲著抽抽還行,這大白天的,在哪裡抽都不安全,你還是忍忍得了。”
萬澗則不以為然,解釋道:“我上學期就觀察過,安全的抽菸場地不止宿舍,還有兩個安全窩點。”
楊雷一下就興奮了,跳起來問:“在哪裡。”
萬澗說:“一般來說,躲在廁所抽菸,只要不是運氣太差,剛好遇到某個老師上廁所,都沒事。當然,我說的安全窩點不是廁所,那麼臭的地方,我也不願意去。另外兩個地方,分別是教學樓的天台,和靠近圍牆那株大的黃果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