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何時,有人往包間外的長廊過路。這是一個穿著儀容像極了街頭混混的男人,他透過包間的門窗看到裡面醉得不省人事的少女。
他起了歹心,回自己的包間叫上平日裡一起廝混的兄弟們。
四五個男人衝進文雅的包間。一個混混道:“小美女,你是不是心裡寂寞,需要人陪。”
文雅迷迷糊糊睜眼。她的視線太過昏暗,只知道眼前的是一個男人。她以為他是顧銘,便醉醺醺哭訴道:“你終於回來了。”
她艱難的站起身,往眼前的人身上抱去。
她當然沒被拒絕。她感覺到自己已經被人抱了起來。她的思緒一片空白,早已忘記自己在哪裡,身邊是些什麼人。
在他意識模糊到極點的時刻,居然有了一絲清醒。這就像瀕死之人的迴光返照。
她察覺到自己的處境非常不妙。她用盡全力掙扎,但醉酒後的身體早已失去全部力量。
這一晚,城市裡某賓館的一個包間裡,不斷傳出女孩絕望的嚎哭聲,只不過沒人關心。
***
顧銘在事發第三天才知道文雅的遭遇,是陸思打電話告訴他的。
他還在合川城裡,陪肖智和萱萱一起玩。
顧銘得知文雅在那天被人輪姦了,而且還被割掉了一個腎。她好不容易有了起色的生活,又將變成一片黑暗。
文雅現在還在市人民醫院住院。
陸思懇求顧銘去看一看文雅。
顧銘沒有拒絕,並且即可前往人民醫院。
在藥水味道濃郁的病房裡,顧銘看到了文雅。
她盯著他,眼睛裡全是淚水。
顧銘沉聲道:“那些人絕對逃不過法網!他們一定被判刑!”
文雅一邊擦眼淚一邊搖頭。她說話還如以往一樣,怯生生的。她說:“我還記得你叫楊雷在我家門口放蛇,並且寫了一張紙條。你寫的‘人在做,天在看’,所以我有今天,完全是應得的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