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接連變換幾次。有慌亂,有遲疑,有欣喜,也有恐懼,到最後,都化作了堅定。她抬手,將自己的手放到顧銘的手心,說:“我們就這樣走下去吧。走到月落也好,走到日升也好,哪怕是走到再一個黑夜,我都想這樣陪你走。”
顧銘微笑道:“不管怎樣長的路,都有盡頭。如果,我們想走的更久,放慢腳步是最好的辦法。”
顧銘和風雪繼續走,兩人面上都帶著溫暖的笑意,一路笑談。直到路上的車越來越少,沒有車輛幫助探照,光線越來越暗,連路旁的行道樹也不再清晰,只有天穹晦澀的星辰勉強映出路段輪廓。
“如果要以此時的情景寫兩句詩,我大概會寫:朱陳笑談閉皓月,攜手千里映繁星。”笑談中,顧銘忽然感慨,腦中思路很快,將兩句詩構想出來。
風雪表示不滿,指責道:“你笨啊,這個時候還自創詩,你該多想想李義山或者柳永的愛情詩,隨便來一句都感染肺腑。比如,身無綵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又比如,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一聽就懂意思,哪像你編的詩,意思得靠別人去想。”
“你是學習委員兼語文科代表,這兩句淺顯易懂的詩,還需要想?”顧銘忍俊不禁。
風雪嘟了嘟嘴,說:“你告訴我朱陳是什麼意思,我就不用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