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而且大學也沒有你所想象的那麼美好,也就校園大一點,學生多一點,其他什麼都和中學一樣。”
木緣沂道:“不一樣。”
顧銘問:“哪裡不一樣?”
木緣沂道:“大學生可以光明正大的談戀愛,中學生不能;大學生可以隨便曠課,中學生不能;大學生有花不完的錢,中學生沒有。”
顧銘皺眉道:“我說學校,你卻說學生?”
木緣沂道:“反正大學和中學不一樣,我想多看看。”
顧銘道:“那你自己去玩吧,中午之前回來就行。”
木緣沂問:“你不陪我?”
顧銘道:“你又不是小孩子,不需要人陪。”
木緣沂道:“那好吧,大學沒什麼好看的,我們一起回去吧。”
顧銘道:“好。”——乾脆利落的一個“好”字,有時候是刺穿人心的利劍。
兩人真的回了永川。臨走之前,史懷瑜和趙大峰還笑著說“兄弟,以後常聯絡”之類的話,顧銘你也笑著點頭。但他們都知道,往後彼此間的聯絡只會越來越少。
顧銘又像死魚一樣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期間木緣沂敲過幾次門,他都裝睡,不理會。他在想深層次的問題——一個男孩同時面對兩個女孩,究竟該如何處理。
吳瀟和史懷瑜都有自己處理的辦法,顧銘卻沒有。
他好像是被時間推著走,每一步都迫於無奈。彷彿他是在等風雪死亡,然後就可以心安理得和韓貞在一起了。
他心裡並沒有這麼想,但事實的確是這樣一回事。
他什麼也做不了。
浩瀚蒼穹裡,人類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粒塵埃,力量太過有限。
風雪還活著的時間裡,顧銘到底該做什麼?
顧銘不知道,所以他只能像浮萍一般在時間的河流裡隨波飄搖。
下午五點,顧銘聽到門外的動靜,知道木緣沂正在換鞋,她又要去“歡樂天地”上班了。
明天是中秋節,再過三個星期才是國慶。
顧銘沉吟著,決定也先去上班,等到了國慶再說。
他推開門,瞧見木緣沂換好鞋卻沒出門,而是盯著他的房門看。
顧銘問:“緣沂,你是不是有事找我?”
木緣沂道:“雖然我心裡積了一點怨氣,但我還是有必要向你道一聲謝。謝謝你,顧銘。”
顧銘問:“你謝我什麼?”
木緣沂道:“謝謝你帶我去見你的同學,還讓我在你的寢室睡覺。”
顧銘道:“你不嫌棄就好,沒必要對我道謝。”
木緣沂認真道:“有必要的。”
顧銘不說話。
木緣沂繼續道:“我們去溫江只有短短的一天時間,我卻好像看到了聞所未聞的新奇世界。大學真好,只可惜我不是大學生。”
顧銘道:“大學沒什麼好的,你只不過是日復一日地上班、休息,對外面的世界瞭解太少,才會感到新奇。”
木緣沂問:“顧銘,你下次要走,還能帶上我嗎?”
顧銘道:“萬一我走了就不回來了呢?”
木緣沂斬釘截鐵道:“那我就一直跟著你啊。”
顧銘搖頭道:“你這麼說,我就不敢帶你走了。”
木緣沂莞爾道:“我開玩笑的。你不上班也有工資,但我不一樣,我不上班就得餓死。”
她真的是開玩笑的嗎?
有的聽上去很像玩笑話的話,真的就是玩笑話嗎?
顧銘默不作聲換好鞋子,淡淡說道:“走吧,我們一起去公司上班。”
木緣沂問:“莫非你打算繼續在公司裡工作?”
顧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