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崇信心中實在委屈,自打前些時候在皇宮騎射場那樁事情後,他們皇妹好像就格外看他不爽,就算是今日生辰也沒有好上幾分。
他可是辛辛苦苦帶著東西過來,祝她生辰快樂的啊!
罷了罷了!
堂堂男子漢大丈夫,怎麼能與女子計較這些?
「好了好了,我這就走,晚膳可不要忘記了,不然母后可得怪罪於我。」
安慶裝模作樣,重重的點頭,「我知道了,記著的,摘星閣會去。」
「那便好。」
說完,在安慶的勸告下,一列浩浩蕩蕩的內侍便跟著趙崇信一道離了宮。
到人看不見影了,安慶才湊到江舒寧面前,「剛才我皇兄說的話,你切勿放在心上。」
江舒寧心中一片暖意,在外人看來囂張跋扈的公主,其實並非如此,許多事情她都尤其仔細小心,非常照顧別人的感受。
當然了,前提這人得沒引得她討厭。
「沒事的,我不生氣。」
又仔細看了看江舒寧的表情,確定她沒什麼生氣安慶才將心放回肚子裡,又招手讓明月別枝驚鵲,幾個全都過來。
「從今往後但凡我在宮門前待著的時候,你們務必讓兩個人去門口守著,有人來了,及時向我們通傳,免得今天這樣的狀況再發生。」
安慶難得這樣語氣嚴厲,話聽在明月別枝驚鵲三人心中,皆是牢牢記下。
好好準備了一番,轉眼就到了晚膳的時候。
安慶難得又將自己那套吉服翻了出來,可猶豫了半天,最後還是沒有換上。她輕裝簡行,只穿了件朱紅右衽鳳紋長襖一條白色的海棠花紋齊腰下裙,頭戴金絲牡丹雲髻,點翠祥雲鈿,後頭那隻累絲花蝶簪子還是明月特意給戴上的。
畢竟是公主的生辰,就算不穿吉服也不能太素靜了,不然哪裡說的過去。
她還央著江舒寧,讓她一道也穿朱紅色,只不過,被江舒寧拒絕了。
「今日是公主的生辰,我穿與公主一樣的顏色實在不合適。」
理由倒是冠冕堂皇,堵得安慶沒法說些什麼。
暮色漸起,安慶才在江舒寧的催促下,帶著明月別枝一道去了那摘星閣。
以往不是沒替安慶辦過生宸宴,但大部分時候安慶這個主人公都是姍姍來遲,反倒是其他人來的早。
不是安慶不懂禮,只是每次自己生辰一大群人聚在一起時,她都不免想起自己的母親。
溫仁皇貴妃生下安慶終究沒能扛過去,不到三天就去世了。以至於對自己的生辰,安慶從來都沒有太多的期待。
江舒寧和安慶一起到的時候,看見了坐在主座旁的皇后。
她一身石青色織金對襟長襖,衣襟袖緣處都綴著朱紅色織金雲紋緣邊,戴著金絲狄髻,正中鑲紅寶石蓮花分心,兩側綴有金鳳銜珠簪,垂眉含笑間,結珠串微微浮動。
曾經安國公家的嫡長女,氣度雍容華貴,自然不用多說。
皇后身邊,那眉目與她有幾分相似,更年輕些的,應就是如今東宮太子妃了。
「今個生辰倒是願意早起來了?」
安慶努了努嘴,瞥了眼身邊的江舒寧,「要不是她一直催我,我也不會這麼快到。」
面前兩人將目光轉向自己,江舒寧垂眉笑了笑,沒有多言。
江舒寧與安慶同座。
幾個安慶的兄弟姐妹都陸陸續續的趕來,最後進來的,過來的是當今聖上崇仁帝。
跟在皇帝身側的有兩名女子,其中一個江舒寧眼熟,正是有些時候未見的白漣,而另一位眉目顧盼萬種風情的女子,若她沒猜錯,應該就是,正得聖眷的顏妃張氏。
張氏確實擔得起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