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白漣還有價值,這場馬球比賽就是她出頭的機會,但究竟能否把握住,能否利用好一切天時地利,還得看她自己的造化。
況且就算白漣真能做了成王身邊人,徐芷泠也並不在意。
她家王爺就算是三妻四妾又何妨?從古至今的王侯將相有哪個能從一如終?也就是人多吵些,沒那樣安生罷了。但都無甚要緊,她徐芷泠要的,只是他們徐家安穩榮華。
賽事精彩,在一邊觀戰的江舒寧都有些目不暇接。
那驃騎將軍之女,果然不凡。居然親自上陣,在一干男子中格外突出,身手敏銳矯健,附在馬背上彈跳走臥,還能手持曲棍追逐木球,靈活的讓人連連嘖舌。
有驚無險的拿下了比賽。
「那成王側妃竟如此厲害麼?」
張靜初深深皺著眉,而後搖頭道:「我也不知,明明去年不是這樣的」
人還是去年那批人,要說唯一的區別,那就是換了個太僕寺監正之女做領隊。
「我記得去年初賽時成王側妃的馬球隊,可是手慌腳亂,有好幾位險些摔下馬去,」思索片刻,張靜初又道,「但中場休息時,那白漣的部署確實精妙,興許這原因就出在她身上呢。」
這邊張靜初說完, 江舒寧下意識就結合前些日子驚馬的事情有了猜測。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成王側妃這隻馬球隊的變化功勞都來自白漣,要是白漣能在這比賽上奪得彩頭,甚至,拔得頭籌,那是否意味著
霎時,江舒寧猶如醍醐灌頂。
按照那人所說,她目前知道的,白漣在將來會對增加福利,那麼是否,白漣身後的人也有此意圖。
白漣身後的人,又到底是誰?
成王?徐家?
他們與江家存在著利益衝突嗎?
謎團好像更多了,真相遠在天邊,卻又似近在眼前。
「江阿寧你在想什麼呢,那樣出神?」張靜初見她發呆的樣子,不由得抬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江舒寧回過神來,低垂著眼眸,僵硬的笑了笑,「沒什麼,就是覺得這比賽,比我想像的更有意思了些。」
張靜初也贊同道:「確實挺有意思的,我也沒想到今年的比賽會這樣精彩,唉,只可惜了,看樣子平陽侯家的那位是難了」
陳錦芝可是自小被家裡嬌慣長大的,在這馬球比賽上被人壓著打,說不定還要一輪走,指不定得發多大脾氣呢。
不知怎麼,張靜初兀的就想到,陳子安那張耐著性子勸和的臉。明明高大挺拔的一個人,卻在他家小娘子面前低聲下氣溫聲軟語,哪裡有這樣的男子?
她只在平陽侯家老太君壽辰時看過一次,卻好像怎麼都忘不了似的,一想起來,總是記得。
想到這裡,張靜初忍不住笑出了聲。
江舒寧問她:「好好的怎麼突然笑了?」
張靜初別過頭去,掩住自己神情,睫羽在悄然不知處微微顫動,「只是想到了好笑的事,沒什麼的。」
江舒寧自己心中也藏著事情,並沒有追問,賽事終了,兩人起身離場。
兩人並肩而行,跟在人群後面,並沒有著急離去,只是在下那高臺木階時,張靜初一時著急,不慎崴了腳,差點要跌下臺去。
千萬要緊的時刻,旁邊一隻大手,撐住了她的手臂,幫她穩住身形,這才沒有跌下臺去。
平復了墜墜的心情,張靜初抬頭道謝。卻不想,這一抬眸,竟瞧見了方才想起的人。
平陽侯世子,陳子安。
張靜初怔住片刻,耳根倏地一紅,急忙把手撤回身畔。
江舒寧也是猝不及防,這會兒才注意到,張靜初的不妥,趕忙便問:「阿初可還好,方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