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是否會被人看重?
江舒寧心底疑惑萬千,可怎麼想,卻終究不得頭緒。
但她心裡清楚,只要減少和皇后的接觸,即便那佛經給皇后留下如何深刻的印象,也將隨著時間而漸漸消磨。京師裡,矚目耀眼的妙齡女子太多,她江舒寧算不得什麼。
只是
上輩子那段不堪的回憶,仍舊牢牢刻在她記憶深處。
若是可以,她這輩子再也不願見那位了。
時間一晃,一月悄然過去。
前些時候還狂風暴雨,這幾日卻陽光明媚風停雨息,浸潤的土壤乾結如初。
南郊圍場草色清新如碧,明朗塵淨。圍場早就被內侍佈置好了,中央闢出了一塊佔地極大的位置,分前後兩頭。每一頭末端,都矗立著一塊木板,中間一塊圓形空心,是為馬球球門。
而這塊場地側面,築起了一方一丈高的架臺。除了頭上扎著彩帶,腳跨山河馬立在賽場兩邊的隊伍外,大多觀戰的人都在這高臺之上,俯瞰賽場。
馬球比賽一年一度,且分男女兩場,男子組大多都是親自上場比賽,而女子組則多是府中奴僕亦或是教坊人士。
昨日比了男子,今日便是女子。
這馬球比賽先是分成兩組,每組各五支隊伍輪著兩兩比賽,根據勝負情況計分,每組的五支隊伍比完之後淘汰最後一位,剩下的八隻馬球隊才正式進入比賽。
細究起來這馬球比賽賽制,算是有些繁瑣,計分規則,也大有不同,採用三局兩勝制。除卻一邊進了三球另一邊進了兩球勝者兩分負者一分外,其餘其他情況都是勝者記三分負者不計分。
不過也正是因為計分方式,才有了後來居上這種說法。小組輪賽相互試探,後面的爭奪賽付盡全力,既是戰術又是心理,並沒有那樣簡單。
當然,如果你的馬球隊足夠厲害,這些通通可以不放心上,一路朝前即可。
昨天已經比了一整天男子組的馬球賽,今日輪到女子組,相較而言,看臺上的人少了些,但依舊算得上是熱鬧非常。
群聚了幾乎京師上下所有的高門貴子,又如何能不熱鬧呢?
江舒寧和張靜初一道,就在這高臺之上,坐在一邊,認真看著接下來這場比賽。
將要比賽的隊伍裡,安慶赫然在列。
遠遠的江舒寧就看見安慶站在一邊,對著那些頭上扎著藍色綢帶的高壯男子耳提面命,模樣極為正經,和平日全然不同。
「我們倆可是許久都未見了,這比賽還沒開始,你就慌張顧著那邊,都不與我說說話麼?」
江舒寧這才回過頭來,就看見張靜初斜瞟著自己,臉上是絲毫不掩飾吃味。
她笑著捉起面前人的手,「剛才分組我還聽得有些混亂呢,不太明白這比賽,這才看多了一眼,你可十五歲及笄的娘子了,怎麼還非得與我一般見識?」
聽了她的話,張靜初會心一笑,卻仍佯裝板著臉,撣開她的手,「那成,就不與你這還未及笄的小娘子一般見識,你與我說說,有哪些看不懂的?」
「我看安慶公主少有這樣嚴肅正經的模樣,與她對上的文惠長公主馬球隊,實力如何?」
「文惠長公主可厲害著呢!」說完,張靜初挑起柳眉,「與那安慶公主比的話,伯仲之間吧。」
「原來如此。」
伯仲之間,不就是誰贏都有可能。一上來就是一場硬仗,怪不得安慶這般。
「江阿寧這段時日,在翊坤宮過得可真是有滋有味呢瞧瞧這小臉,粉瑩瑩的比那杏花都要美,可見公主真是待你不薄,怪不得你都未曾想起我這舊人。」
江舒寧輕嘆一聲,「哪裡是沒想起,我可是念你念的緊呢,只是未有機會出宮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