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是一整隻烤雞送上桌,柯迪只覺得這份量超大,色澤焦黃誘人,還熱騰騰地散發著香氣,看著就好饞人!而且烤得恰到好處。
他急忙用刀叉輕輕的一戳,汁水滿溢,油香通通被逼了出來。他撕下一條雞腿,一口咬下,皮脆肉嫩,不會太油膩,吃起來很彈牙。
“這個小丑究竟是誰?”艾麗婭故意將啤酒灑在小丑臉上,原本打算藉機擦掉小丑臉色的顏料,但顯然只擦掉了被灑在臉上的啤酒。
“他的樣子就是一個小丑,不是嗎?”傑裡弗一邊用湯勺喝著濃湯,一邊饒有興致地回答,“你可以叫他肯瑞,倔強固執的肯瑞。”
“我不喜歡他待在這裡,”艾麗婭瞪眼望著面前正在狼吞虎嚥的小丑,語氣生硬地說,“吃飽了,就趕緊帶著這個小丑離開這裡。”
“小丑是我們的客人。”傑裡弗再次強調這句,接著伸手從盤子裡撕下一塊雞腿,隨即又刻意的加上一句:“他以後每天都會來。”
“是你們的客人,”艾麗婭糾正道,“不是我的客人。”
“呃!”已經吃飽喝足的柯迪,打了個飽嗝後,在一旁插上一句:“小黑妹,我的衣服被你給弄溼了,難道你不該先向我道歉嗎?”
“令人討厭的小丑。”艾麗婭依然瞪著眼睛,並氣惱地說:“廚房那邊有火,你可以過去烤一烤,用不了一會你的衣服就會晾乾。”
柯迪不甘示弱地反擊道:“我也很討厭你,更不想繼續待在這裡。”說著他抹了抹滿是油汁的嘴角,然後起身朝著廚房的方向走去。
在傑裡弗眼神的示意下,坐在隔壁長桌旁的‘六指頭’吉米立即放下手中的酒杯,緊緊地跟在了男孩的身後。並且小心戒備著周圍。
艾麗婭的視線一直盯著小丑,直到對方鑽入廚房,才將目光瞥向面前的傑裡弗,輕聲質問:“他究竟是誰?需要你們負責保護他?”
“既然你都看出來了,他的重要性。”傑裡弗慢悠悠,輕言細語地說,“你剛才就不該讓他在這座大廳裡——引起更多人的注意。”
“任何人都會注意到小丑,因為他在這裡是獨一無二的。”艾麗婭反駁道,“但他們也不會去在意他,因為他就是個滑稽的小丑。”
“過去跟他聊聊,也許你會喜歡他的。”傑裡弗那隻警惕的獨眼,望了望在廚房邊上烤火的小丑,隨後在大廳裡掃視了一圈又一圈。
艾麗婭嘟噥著說:“喜歡小丑?你是在開玩笑吧?”緊接著她侃然正色地續道:“這裡沒有任何一個人喜歡小丑,也包過我在內。”
女孩話裡明顯藏著另一層意思。“但你還是希望他回到這裡,不是嗎?”傑裡弗說,“或許你可以從他那裡瞭解到你父親的現狀。”
艾麗婭立刻沉默了下來,而她眼眸裡的傑裡弗也沉默著。但傑裡弗的嘴巴卻沒有停下,正在一邊大口喝著啤酒,一邊一塊啃著烤雞。
片刻之後,女孩打破沉默,緩緩開口:“他叫什麼名字?”聲音平淡卻堅定。
傑裡弗那隻銳利的獨眼,再次像光似的迅速在周圍掃視了一圈,確定沒有任何的偷聽者後,低聲細語地說:“柯迪。”
他的嘴角幾乎沒有蠕動,聲音輕得像風,一下子就飄散了。只有站在他面前的女孩,能夠聽得見,他剛才念出的名字。
艾麗婭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並沒有瞬間反應過來。但很快她的腦海裡,就記起了——柯迪——這個所有賞金獵人都知道的名字。
女孩的臉頰上先是露出驚訝,然後又閃過疑惑,但很快回復平靜。她的肌膚是黝黑色,如果不仔細看,幾乎很難察覺她臉上的神色。
瞧著艾麗婭那張黝黑的臉上不停變化的表情,傑裡弗不禁露出些許的笑容,並用平板的語調說:“你可以叫他肯瑞